由于抑制不住内心里的激动和兴奋,雷震雨他们这一夜就没怎么睡觉,从身到南方的心理感受,在到明天他们的这个光辉的事业应该从哪里开始,大家足足讨论了几个小时,直到感觉困了的时候就随意的找个地方一靠,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就又起来了,这时树林中的各种鸟叫声已经此起彼伏的在他们的耳朵里不住的吵着,远处不时的也会传来一阵阵怪异而悠长的吼叫声,不用出去请教当地人,生长在北方的他们也能猜得出来这是生活在亚热带雨林中的一种猴子的鸣叫声,在电视中的动物世界的节目里他们见到过。
雷震雨看了一下手表此刻是北京时间早上不到六点,在东北,这个时间早已是阳光满地了,可是在这里因为时差的关系,太阳还在地平线的下方,在人们的视线无法看到的地方,正一点一点的向地表的上方慢慢的攀升着。
走出了屋子他们这才注意到,眼前的这个寨子正处于一个半山腰中,周围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特点的高山峻岭,放眼望去层峦叠嶂,沟壑纵横山地连绵,几乎看不到有什么耕地和庄稼。
眼前的这个寨子是一个过去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极富少数民族特点的民居,只有那栋就要坍塌的希望小学,和他们现在栖身的这栋村委会办公室外,其余的都是高矮不齐的木质结构的高脚屋,有的也已经歪歪斜斜就要倒的样子。
寨子里的人三三两两的从他们面前走过,都是充满了善意的微笑。他们大都也穿着汉服包括妇女们,且每个人的头上都是一顶七十年代时的黄军帽,反倒是真正汉族人的老队长却是头顶缠绕着一圈青色的裹布,后来才知道他有头疼的毛病,怕风。
这时候雷震雨他们看见老憨叔和他的老伴,两个人各自的两手中都端着一个木盆向他们走过来,不用问这是送早餐来了。
“老憨叔,下顿饭就不要送了,我们自己立火,什么都有”
接过了老憨叔送来的饭菜,姚玉玲充满感激地对老憨叔说。
“一顿两顿吃不穷的”老憨叔也是笑着回应道。
“姑娘长得真漂亮啊,老憨叔没猜错你的情哥哥就在这当中吧,哈哈,要不你才不会跑到这里来呢”
“老憨叔你可真会猜,不是情哥哥是情弟弟”老魏说着用手一指子箫。
“真是般配呀,入过洞房了吗”
“说什么呢老憨叔”韩玉玲不好意思的脸一红又把她那句“说什么那”的口头语带了出来。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没有什么好害羞的,也不知道你们能在这里呆多久啊,要是带上个一年半载的老憨叔给你*办一个瑶家的婚礼”
老憨叔看似这样说着开玩笑的话,其实他是在有意的探听他们来这里的真实的想法和打算,虽然昨天雷震雨和他说过了他是来帮助他们的,但也没有说出具体的帮法,昨晚回去后他也是一夜没睡,总感觉心里不托底,毕竟这几个年轻人还太年轻了,又不是政府的官员,他们拿什么来帮助寨子呢,仅凭着一腔热血吗?就像当初自己凭着一颗对革命的热情来到这里一样吗,几十年过去了,这颗火热的心眼看着就要彻底的没有了温度,这个寨子不还是依然的继续着以往的那种贫穷吗。他觉得今天要把事情搞清楚,自身的经历告诉他仅凭一腔热血是不够的,现在需要的是钱呢,如果还是前几年老知青们回来探亲那样为寨子里盖什么希望小学之类的那种帮助,他想和这些年轻人们说:不用了,把这些钱留下来由寨子里自主支配可能会更有意义,如果连这样的事情都做不了,他也想好了,让他们把粮食和物品留下来,再把他们身上的钱(有多少算多少)也留下来就劝他们回去吧。
“老憨叔,这个婚礼你要*办了,不仅是他们的,还有我们的呢”雷震雨笑着说,其余的人也是跟着一起在笑。显然,他们没有听出老憨叔话里的真正的意思。
看着几个年轻人的笑脸是那么的单纯,甚至单纯到了给老憨叔一种幼稚的感觉,老憨叔心里对他们某种希望也越来越淡了。
“哎,要是能那样可就是寨子里的福分了,一会呀我还要去镇上看看这个电能不能接上了,不是你们来我昨天就去了,我走后你们在村子里随便的走走看看,看看你们能做点什么,等我过两天回来咱们在研究一下,行呢你们就留在这里,不行呢老憨叔也不强留你们呢”老汉说说到这里时,又是一脸的皱褶积聚在一起的时候了,就像老树皮的褶皱一样充满了沧桑。
原来昨天雷震雨遇到他从索道过来时是为了去镇上给寨子里请电。
“老憨叔我们都看过了,计划也都有了,你看这样行不,你今天就先不要去了,咱们现在有车,等把事情商量好后,在用车子送来你到乡里去”
老憨叔想了想说:“也好,那就说说你们是什么样的一个计划”老憨叔的话让雷震雨他们听起来感觉到了一些不太信任的成份在里面,面容上少了昨晚上所表现出来的那种热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