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憨叔的老伴从床上下来后就拉着女儿去了她的屋里,听了女儿的一番讲述后,老憨叔的老伴半天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女儿,母女两个相对而坐似乎都没有了注意。
“阿妈,咋办呢”女儿终于而不住的问道。
听了女儿的问话,老阿尼并没有马上回答女儿,而是沉思了片刻之后这才说道:
“盘王爷会保佑你的,听阿妈的话不要灰心……”接下来老阿尼就把她过去对老憨叔用过的办法教给给了女儿,并自信地说:
“阿妈的这个法子可灵验了,千万不要搞混了啊,一定要是这个叫震雨阿贵的,要不然拿到谁就是谁了,向盘王爷保证的事情可不好违背的,要是违背了自己的诺言,盘王会惩罚下来的”
听了母亲的话,笑霞马上也跟着兴奋了起来:
“嗯,阿妈我会记住的,就是错了也怕的,这几个北京阿贵都很好的呢”红霞和母亲开着玩笑的说。
“你这个腰妹子,什么话都敢说”阿妈说着就在女儿的头上轻轻的拍了一下子后又叮嘱说:
“记得,一定要在明天九点前拿回来呀,不要过了这个时辰,听着没”
红霞点点头,脸上满是喜色:
“阿妈,你去睡吧,我也歇着了”
一夜狂欢节过后寨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第二天一早,叫了一夜的布谷鸟依旧还是不知疲倦的穿梭在寨子周边的丛林里,不停的布谷,布谷鸣叫着,一缕阳光从空中倾泻而下,泄在淡蓝色的钢板房的屋顶上,在青山碧野的怀抱中是那样的耀阳夺目,缕缕的炊烟在半空中缓缓地弥散,已经成熟了的野果和山茶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山野。
现在寨子里的建设都已初具规模了,这里俨然就是一个现代化内地新农村的建设样式。不用去上面找,两家通讯公司已经开始了通讯地缆的铺设工作了,不需多长时间,这里就可以像城里一样的随意的接打电话了,还有网络电视也会随即安装到这里。
一百平方米的彩钢活动板房小学校也顺利的开学了,魏玉玲和子箫都被雷震雨安排在了学校里,他们也成了寨子里的一对夫妻老师,还有老憨叔的小女儿和寨子里的另外一个年轻人,四个老师把这个学校给撑了起来,子萧也被雷震雨临时任命为这个小学的校长。
当然这是经过了县乡教委核准了的,确切的说是打过了招呼的。县乡政府一分钱也不用出,一切费用开资都由雷震雨负责,学生也不多从一年级到五年级也还不到五十人,但这也要比内地的有些学校的学生还是多了不少的。老憨叔和寨子里的人都喜欢管它叫做北京小学。
生活在这座大山里的瑶家人,在他们的心里对北京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从解放军进山剿匪到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瑶寨人在解放军的身上,从老根叔他们这一代知青的身上开始,北京就成了他们心中的一座圣城,一个令瑶寨人倍感骄傲的的代名词了,他们就这样的把对北京的这份特殊的情感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一直持续到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末。就在改革开放的今天,当新一代瑶寨人在对北京的这个概念日趋淡化的时候,雷震雨他们就好像是从北京吹过来的一股春风一样,让瑶寨的人心里再一次升起了对北京那一份深切的情感。所以在为这所小学命名时,寨子里的人毫无疑问的就把它命名为北京小学了。在学校门边上的一块长条牌匾上,几个醒目的红色大字写的就是“北京希望小学。”
因为要和全国的教育机制统一起来,所以现在学校还是处在试开学的阶段,主要是以复习为主,等到明年九月一号那天才算真正的开学,新学期开学的所有课本教材计划,现在都已经被雷震雨已报给县乡两级教委了。
“北京的阿哥来喽,阳光就照进来。照进了寨子里,照亮了人心里。北京的阿哥来喽,阿妹唱起来。唱出了幸福来,唱出了好生活。北京的阿哥吆,阿妹等着你来喽”
这首七十年代寨子里的姑娘为老憨叔这一代知青唱的老山歌,整天的挂在韩玉玲的嘴边,无论走到那嘴里都在哼唱着。有时还教孩子们在唱。
“玉玲你知道这个山歌是什么意思吗,还教学生唱呢”在学校的办公室里,子萧对还在哼唱的韩玉玲问道。
“啥意思,不就是感谢咱们吗,难道她们在表达爱情的意思吗”韩玉玲被子箫这样一问也有些莫名其妙了。有些不解的又反问道,因为韩玉玲现在还不知道这支山歌背后的一些故事。
“你快说什么意思嘛”韩玉玲见子箫没有马上回答,就又跟上追问了一句。
说这些话时,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子箫这几天一直在想能不能通过玉玲和红霞这种女孩子之间的关系让她把老魏喜欢她的意思透露的她呢,这样就是雷震雨知道了这个事情他也不会怪玉玲的,现在玉玲和红霞又同在一起当老师,他觉得现在是个很好的时机,不应该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