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于氏居然是荣王的人吗?”
那个传说中贤良淑德,得体大方,前世今生都几乎被京城的人夸作好女人的典范,居然会是荣王的手下吗?
果然是传言大雾啊!
前妻是于氏,后妻是娴娘,苏淮这是什么样的人品啊?
可算起来,最惨的还是自己。
就因为跟长宁侯定了娃娃亲,就要被自己的大伯母给出卖,导致自己上一世的不幸,原来,不过是因为这可笑的婚约?
罗姝娘心中百味俱陈,很有些说不出的憋闷,很想找个地方大骂一顿或是大哭一场。
姬誉看到她这纠结低落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正要说点安慰的话,却听罗姝娘咬牙咒道,“这个该死的长宁侯,自己倒霉也就罢了,还要拖累别人!”
而且上一世,他被罗姝娘所迷惑,明着暗着给安乐侯府里刘姨娘撑腰,不知道为云氏添了多少麻烦?
姬誉顿时同仇敌忾,“姝娘说的对,这长宁侯行事糊涂透顶,自己受罪不说,还连累无辜之人。”
“那于家的于氏,说不得便是被荣王安插在长宁侯府的眼线。”
罗姝娘还有点疑惑,“那于氏之死可不就跟罗娴娘没什么关系了?”
“还有,于氏的四婶于孙氏,是大房里孙氏的亲姑姑,难道说,这当中有什么?”
罗姝娘说着摸了摸额头,哎呀,怀了身子的人,总觉得脑子都不够用了。
姬誉体贴地帮她揉着太阳穴,排扰解难地替她分析好。
“姝娘莫急,反正幕后之人已是落网,他的那些党羽自然也一个都跑不了。虽然荣王身为皇子,当今皇上不对他刑求,也算是给他保留一丝体面,但他那些手下,可就没有这般的待遇了,他们的那些阴私勾当,自然会一项项地大白于天下。”
“来,夜里都没睡好,先躺着,放松心思,不用多想,只要听我给你讲就好。”
嗯,被放倒在柔软的榻上的罗姝娘,耳边听着相公低沉柔和的声音,然后因为久站而有些抽筋的小腿肚子也被某人用合适的力道揉按着,让原本因为想起伤心事而激动的心情也舒缓了下来……
嗯,好吧,如果享受到了这般女王似的待遇,还不舒缓的话,那可真是没天理了……
罗姝娘只觉得浑身好似都轻了几分,整个人好似被放在悠车里的小婴儿,无忧无虑什么烦恼也没有,只能听到温柔慈和的老爹在说着睡前故事……
当然了,这睡前故事有点刀光剑影就是了……
“我猜,于氏的四叔四婶便是为荣王效力的,于家其它人有无参与倒是不好说,当年你四五岁的时候,于孙氏便是那个奉命跟杜氏联络的人。”
“杜氏出卖了你的消息,并且找了拐子将你掳掠走,事成之后,大约杜氏便从于孙氏那儿得到了不少的好处,甚至于孙氏还把自己的亲侄女孙氏嫁给了杜氏的儿子当媳妇,所以于孙氏才会那般大方,给侄女添了丰厚的嫁妆,想来也是当初于孙氏和杜氏交易的内容之一。”
“此后,于孙氏便筹划着将自家的侄女于氏嫁入长宁侯府,不过他们打算得好,却赶不上变化,长宁侯老侯爷病故,长宁侯家的势力并不如前,而且还要守孝,不过他们还是抱着希望,想着拉拢长宁侯,最后还是把于氏嫁了过来。”
“于氏嫁了过来,也许是不听话,超出了他们的控制,也或许于氏真是出了意外,结果芳年早逝……”
半闭着眼睛的罗姝娘撒娇似的把脸贴近了某人劲瘦又弹性绝佳且温暖的腰间,又伸出手臂环住。
“嗯,芳年,早嗯逝,……咳……”
这样子很难让人集中注意力啊亲。
“然后,于氏就死了……”
心中痒痒的怎么破?某人抓住了在自己腰间的两只手掌。
说实在的,罗姝娘的手,并不小,也不软,反而有些修长有力,指节分明。
跟这些天来,他听别人谈论的那些美人儿销魂的软小红酥手什么的,实在是有差距。
可是当他握住的时候,就总是心猿意马,火花四溢啊……
软小红酥手什么的,才是无感呢!
“你那位庶妹,大约就是,……也许是她够聪明,也许是她的姨娘,发现了杜氏的蛛丝马迹,所以才以此为要挟,又或者是相互勾结以图两利,杜氏便一力相帮,让你的庶妹当上了长宁侯的继室……”
呼,一席话总算分析完了!
虽然是他的拿手好戏,可姝娘就依偎在自己身边,而且总算是难关已过,水落石出,云开月明,加上很久都没有那个什么了……
某人的目光落在空中,微微一转。
嗯,门关得很好,下人绝没有进主人房的可能,宝宝的月份已经大了,很是健壮,而且据他所学,妻子在这个时候也是有意愿的嘛……
所以,稍微那啥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为自己想好了充足理由的某人红着脸,屏着呼吸,转回头来就准备动手。
呃,身侧的罗姝娘已是拿他的大腿当枕头,酣然入梦了。
他看到,她的脸色红润饱满,睫毛黑黑的浓浓的,弯着的弧度都是那般惹人爱,让他想到了自家宝贝蛋大妮儿,而她微微弯起的嘴唇凝着一丝甜美而放松的笑意,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地也想微微而笑。
姬誉轻轻地俯了身子,在她的嘴角轻轻地吻了两下。
便动作轻柔地给她盖了被子,自己也搂着小娘子,不一会儿就沉入了甜美梦乡。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