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能行。”哪怕坐在轮椅上,哲也不会给人以弱者的感觉,安德烈的感觉就很深刻,除了被救下的那天,哲倒下之后,给人以脆弱的感觉之外,那之后,从哲的身上就再也没有了脆弱的影子,铮铮傲立,不屈坚定,这就是哲。
安德烈知道不能把哲当做弱者和易碎品对待,那是对哲的侮辱,让开了地方,让哲的轮椅顺利的驶入浴室,自己跑到床上,拉开了被子转进去,留了大片空间供给哲用。和哲一起睡已经有几天,他自然知道哲的睡姿很好,晚上睡下去是什么姿势,第二天起来还可以是什么姿势,倒是自己,从第一天和哲睡在一起,就不断的寻觅着哲的气息,寻求安全感,不断的往哲身边挪着,晚上睡的时候和哲有一段距离,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一定是很哲离得很近很近,基本上是窝在哲的胸前,原本在床中间的哲,也一定会已经到了床边,差点就要掉下去了。自己在这之前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睡觉习惯,无知无觉的毛病,连怎么改都不知道。
哗啦啦的水声,安德烈坐着等哲出来,听着这声音,总觉得心里痒痒的,很想突然闯进浴室里闹闹哲,随即醒悟自己的想法很失礼,安德烈摇摇头,把念头给抛开。看着哲放在一边的书,从被子里出来,挪到那边,把书拿起来,看了下封面标题,很深奥的一本书,果然是现像是哲会看的。
翻了两页,耳朵边上有开始了诉说的声音,安德烈啪的一些把书本合上,深呼吸,让自己的脑袋空空的,什么都不去想,果然一会,声音从耳边消失了。没办法看书了,安德烈将书本放回原位,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也没打开电视和光脑,就这样静静的等候着,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安德烈觉得很静谧舒服。
水声听了,安德烈等着哲出来,没多久,哲出来了,身体没有用仪器烘干,是用毛巾擦的,薄薄的睡衣穿上之后,压上了一点点水痕,透出了肉色的肌肤,在灯火之下,玉润一样。安德烈这个年纪,还没有接触过多少乱七八糟的事情,卡尔虽然嘴巴上花花,依然还是很单纯的,毕竟他们还没具备做坏事的硬件条件,不顾现代社会,什么杂志模特也足够让人见识所谓的xing感是什么了。
有卡尔在身边,安德烈也看过一些杂志,当然,都是些很普通的服装杂志,没有不适合未成年看的,不过杂志模特有时候也会秀一下xing感,卡尔看到这样的图片,总是在一边唧唧咋咋的,一脸让人想打过去的笑脸。安德烈听卡尔说多了,但是从未觉得图片上的模特有什么惊艳,什么叫人激动脸红心跳的地方,所谓的xing感,对安德烈而言只是一个形容词,他从未感觉过。
可是看此刻的哲,安德烈突然明白了xing感是什么,就是这种,好看的让人难以把目光移开,心跳激动,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子燥热,被深深吸引,想要触摸,想要感觉,想要亲近,想要握在手中,细细品味把玩。
看着这样的哲慢慢向他走来,安德烈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等哲掀被子,要移动的时候,安德烈才惊觉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赶紧搭把手,让更加方便的躺上来。碰触之时,安德烈觉得一股灼热的感觉像要把那一块的肌肤给烧焦了。
哲躺好,对安德烈说道:“早点睡,晚上有什么舒服一定要说。”
“哦,好。”安德烈回到自己的位置躺好,灯光熄灭的时候,安德烈对着说:“晚安。”
“晚安。”哲恢复到,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他的睡眠质量一贯不错。
安德烈也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梦中稀里糊涂梦到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醒来的时候,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只隐约感觉着,那梦有些不可告人,反正也不记得,能告诉说。
醒来之后,安德烈发觉自己果然有靠着哲了,而哲也再次可怜的要从边缘上掉下去了。安德烈理亏的羞涩,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这毛病要怎么改,难道要让睡觉的时候把自己绑起来。
准备起来的安德烈,觉得自己两腿之间有湿润的感觉。整个人僵在哪里,尿床了?!怎么可能!他是没经历过,可是生理知识不是白学的,又不是保守的古代,这种常识性的东西,自然有知道的渠道。正因为知道,安德烈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是他长大的标志啊。可是这地点时间一点都不对,这可是和哲在一起的床上,还是和哲在一起,如果是自己一个人,毁尸灭迹很轻松。偏偏旁边多了也了一个人,必须遮遮掩掩的,多不好意思。
“怎么了?”安德烈的神态不对,哲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没,没事。”安德烈眼神飘忽,连伪装的冷静都做不出来,心里叫着哲快走快走,不能让哲看到。
“又感觉到不舒服了吗?”哲皱了眉,担心,没感觉到安德烈混乱的精神波,可安德烈的神色一点都不对。伸手要检查,安德烈这个时候避开哲都来不及,怎么能够让哲碰到他,避啊壁,退啊退,哲也不放弃,拦啊拦,这一来二下的,安德烈一时不慎,遮盖某处的被子滑了,某个一心掩盖的地方,落入哲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