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烧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虽然昏睡了,但是他知道查泰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亲吻他,滋润他的唇,轻声呼唤他。
很奇异的,在那段时间安谨言没有想起郑萧,每一次醒过来看见查泰的脸他都觉得安心,哪怕就是迷迷糊糊昏睡之际他也不害怕,因为他知道查泰就在身边,查泰会叫醒他,不离不弃。
两人都挥汗如雨,安谨言被那巨大的块感刺激的浑身发颤,泛着绯红的皮肤上布满了汗水。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简直受不了了,最后意识渐渐模糊,他被查泰弄晕过去。
再次醒来,安谨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医生那暧|昧的眼神:“恭喜你,烧终于退下去了,等肺上的炎症下去了你就可以出院了。”
“谢……”一个字刚出口,安谨言就立刻闭上了嘴,那沙哑粗噶的声音是谁发出来的?安谨言尴尬极了,脸涨的通红,干脆把脑袋拧到另一边,不敢见人。
那医生是查泰的熟人,就揪着查泰插科打诨:“我说大哥,人还虚弱呢,你悠着点。”
查泰脸皮够厚,他吃饱喝足心情超好,神采飞扬的道:“不劳你小子关心,我的人我还不知道疼吗?关进滚蛋,碍眼的很。”
医生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朝查泰挤挤眼:“你这发汗的办法快速有效,只是如果病人都跟你学,咱们医院的病*估计就得买实木的了。”
查泰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滚吧,废话多。”
医生走到门口又一本正经的警告:“病人现在身体虚弱,不宜房事啊。”
安谨言忍无可忍的咳了几声,查泰过去飞起一脚把那话多的医生踹了出去,然后嘭的一声关上门。
“哈哈,他走了。”查泰搓着手,似乎手脚一下子没处放了,两人的关系终于变得亲密无间,他却好像突然无法适应一样,心里又是紧张,又是甜蜜。
尼玛,难道这是被虐久了?
安谨言这才注意到病房里开着灯,窗户外面漆黑一片。
查泰察言观色,赶紧报时间:“快十一点了。”
安谨言记得他们,呃,那啥的时候还不到中午,他睡了这么久?
一想到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安谨言的脸唰的一下又红了。罪魁祸首似乎知道自己罪不可恕,战战兢兢的等着挨骂呢,安谨言瞟了查泰一眼,心中不由一软,算了,就不瞪他了。
烧退了,脑子就清明了,安谨言睡了太久,就想坐起来,并且肚子实在饿了,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呢。
只是他刚一动,完了,腰就像被人乱棍打了一顿似的,最让他感到羞耻的是后面也火辣辣的,还有……
安谨言一个冰冷的眼刀子就朝查泰射了过去:“混蛋。”
查泰赶紧扑过去,讪讪笑着讨饶:“别生气,谨言,我,那个,是我太孟浪了,不过我发誓没有弄伤你,就是有点,有点肿了,我已经给你擦过药了,很快就会消肿的。”
安谨言恨不得咬他两口:“谁跟你说这个?我是说,我为什么还光着?”
没想到安谨言是生气这个,查泰吓得差点晕过去,生怕安谨言嫌他把他弄疼了,以后就没肉吃了呢。
“哦,是这样的,我给你洗了澡,然后我也累,没来得及给你穿衣服就睡着了,刚才那小子进来把我弄醒的,所以……”
安谨言翻个白眼:“那还愣着干什么,你要让我光着吗?”
查泰一拍大腿:“马上!”
安谨言大病未愈,又被查泰狠狠折磨了一通,就像医生说的,他现在虚弱着呢,身子软的就跟面条一样,随查泰搂在怀里摆弄半天才把衣服穿好。
刚穿好衣服,就有人敲门,安谨言挺纳闷的,这三更半夜的,谁啊?
查泰一边去开门一边道:“肯定是我订的餐到了。”
安谨言扯了扯衣服,抬头就见两个饭点的工作人员提着两只大盒子进来。
“这是一家二十小时营业的c国小吃店。”查泰过去拥住安谨言,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细心的给安谨言披了一件外套:“他们店的小吃品种很多,我随便叫了一些,都是好消化又清淡的,还有粥。”
他话刚说完,安谨言嗓子眼一痒,就剧烈的咳起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查泰又是倒水,又是抽纸,又是帮着抹背,忙得不得了,等到安谨言不咳了,把他伺候的妥妥的了,才发现别人已经把饭菜都摆好了,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他们。
查泰赶紧摸出皮夹抽了几张票子:“实在不好意思,这是饭钱,多的算消费。”
接钱的是个本地姑娘,她双手合十朝两人拜了一下,笑着祝福道:“你们很般配,要幸福呀!”
查泰高兴坏了,哈哈大笑,连声道谢:“谢谢,谢谢,我们一定幸福。”
关上门,回头就见安谨言正看着他:“有那么开心吗?”
查泰心中一紧,紧张不安溢于言表:“谨言,你不开心?”
安谨言笑了:“真是个傻子,吃饭吧,我饿了。”
查泰反应过来,过去抱着安谨言连亲好几口:“吃饭吃饭,你要赶紧好起来。”他说这话又急又快的,让人一不小心就想歪了。
这边两人亲亲热热甜甜蜜蜜,郑萧那边就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修和他的人还没回来,郑萧第n次打开衣柜,修的衣服还在,又拉开抽屉,他的*也还在。
修喜欢穿纯色的*,就三种颜色,黑、白、灰,都是平角的。郑萧的*多条纹,颜色还挺艳,两人的*放在一起,看起来是那么的亲密。
郑萧又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抽了半根烟才躺进被窝。
手机静静的躺在枕头上,他第n次翻开电话薄,第n次退出,始终没有把那个号码拨出去。
其实他有种感觉,修没有走,他还会回来。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动静,郑萧浑身一僵,直挺挺的躺在被窝里,他没有动。
他居然没有动!
其实他的腿已经条件反射要冲出去了,这一次他的大脑比较强悍,终于战胜了本能。
于是,郑萧就躺在*上,眼睛盯着门口,带着愤怒和委屈,假装气势汹汹的等着修推门进来,就像外强中干的老公等着迟归的妻子,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要给他好看。
可是修并没有立刻推门进来。
郑萧确定是他们回来了,因为他听到了夏磊那张扬的声音,吵得满栋楼都听得见,他还听见夏磊在叫他,一群人吵吵闹闹的,却没有一个人上来看看。
郑萧差点就没忍住。
半个小时后--就在郑萧好不容易酝酿的气势都土崩瓦解后,修终于推门进来了。
看见直愣愣瞪着他的郑萧,修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用平常的语气像郑萧打了个招呼:“我回来了!”然后就拿着睡衣去浴室了。
浴室的门关上,郑萧特怂的溜进被窝,一分钟后,他用被子蒙着脑袋嚎了一嗓子,然后猛地掀开被子跳下*,光着脚冲进了浴室。
修刚舒服的躺进浴缸里,就见一个黑影冲了过来。
他看也没看郑萧,用戏谑的音调懒洋洋的吐了一口气:“干什么?欠操了?”
郑萧脚步一顿,然后就气急败坏起来:“妈的,欠操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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