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玛丽摇了摇头,“除非索菲醒来,奈特先生,我正要去校医院,难道你不打算去看看索菲么?”
“当然,”巴德尔奈特连声说着,“我本来也没打算拜访那位埃索伦先生。”
于是两人便往校医院走,玛丽依旧有很多疑问,她不理解他是怎么被拉进这件事情的。
“昨天我的姨夫应该和埃索伦先生说了什么吧,”巴德尔·奈特流露出一丝不屑的微笑,“于是这家伙就担心起自己的安全了,他昨晚连夜拜访了他的舅父,等这位舅父找到我头上,我都已经穿上睡衣坐在床上了。”
“埃索伦教授的舅父?”玛丽愈发好奇了。
“是住在纽卡斯尔的某某伯爵,他走到今天这地步,就是因为伯爵太过于纵容这个唯一的外甥了,”巴德尔·奈特回答,“所以我压根儿不想帮他,但昨晚我正好也在伯爵府上打牌,于是不得不过来劝说我的姨妈和姨夫了。”
“你打算怎么说?”玛丽追问着。
巴德尔·奈特摇了摇头,“我完全不知道,而且,班纳特小姐,索菲是我的表妹,我总还是希望埃索伦这家伙得到惩罚的。”
他们已经看得见医院的大门了,巴德尔·奈特赶忙停住了脚步,“班纳特小姐,你还是赶快和我说说事情的经过吧。”
玛丽说得简明扼要,以前发生的一些细节,她都没有提起,不过她强调了他的提醒,那时候,索菲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巴德尔·奈特连连叹息,然后他又介绍了这位伯爵的想法,在他看来,让他的外甥再次失业,已经是很重的惩罚了。
“这实在算不上什么惩罚!”玛丽大声说。
“是的,”巴德尔·奈特没有丝毫反对的意思,“现在的问题就是,索菲还没有醒来,我们不知道她究竟受到了怎样的伤害,而且,伯爵很清楚,温德米尔家肯定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这实在有损索菲的声誉。”
他说完,就急忙向医院走去,玛丽跟在他身后,突然就有了一个主意。
如果她能阻止巴德尔·奈特,然后赶快去劝说温德米尔先生去教训一下埃索伦教授,应该还来得及吧。
玛丽从来没有攻击过别人,对于攻击性咒语,她只是在课堂上练习了几次,在她还在“统统石化”和“昏昏倒地”之间举棋不定的时候,巴德尔·奈特已经踏进病房的门了。
“昏昏倒地!”玛丽用魔杖指着巴德尔·奈特的后背大声叫道。
她居然成功了,巴德尔·奈特应声倒地,然后玛丽听到了索菲的大叫,“玛丽,你在干什么?”
“索菲,你醒了?”玛丽又惊又喜,她几乎立刻就忘记躺在地上的人了。
但温德米尔先生和文森特已经走过来了,玛丽赶忙对他们解释着,她心跳得厉害,说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的。
等玛丽好不容易把事情说清楚,温德米尔家父子俩对视一眼,很快就露出了一丝难以名状的笑容。
“昨天晚上我们已经揍过埃索伦教授了,只不过没下死手,我叫了几个朋友,还有斯莱特林的同学们带我们进入城堡,所以,玛丽,谢谢你的好意,”文森特轻松愉快的一边说,一边瞟着躺在地上的人,然后用只有玛丽听得见的声音低声说,“而且,正是可怜的巴德尔派他的家养小精灵来通知我们的。”
这下子轮到玛丽尴尬不已了,幸亏温德米尔太太已经走了过来,“亲爱的玛丽,我们知道你是为了帮助我们,”她握住玛丽的手,把她带到索菲的床边,一边吩咐她的丈夫和儿子给巴德尔解咒。
“玛丽,谢谢你救了我的命,”索菲拽住玛丽,“我记得呕吐的感觉,妈妈说是你施放了催吐咒。”
可玛丽还在看着可怜的巴德尔·奈特,他已经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了,索菲就嚷道,“巴德尔,刚才玛丽打晕了你,我替她道歉。”
玛丽却不敢托大,她看着温德米尔先生和文森特已经向巴德尔解释清楚了,她便走过去向他郑重道歉。
“没事的,班纳特小姐,我知道你是好心好意,”巴德尔·奈特回答道,“只不过我自以为计划完美,却没想到你更棋高一着。”
他随后解释道,他一早上来找玛丽,完全是为了使整个儿事情更加真实一些,很多人都看到他的出现,看到他们在路上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倒是可以表明他确实是想要为伯爵大人办好这件事的。
“索菲,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等巴德尔·奈特也慰问过索菲之后,玛丽这才顾得上和索菲说话。
“今天早上,我觉得我就是睡了一觉,”她显得非常不好意思,“我看你把准备面谈的衣服都穿出去了,以为你中午不会回宿舍了。”
“哦,玛丽,我差点儿忘了,”她小心翼翼的问,“圣芒戈的面谈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