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要跟姑姑说的么?”端木琪问道。
“还有,就是让姑姑帮我拿个主意,雪雅呆在那紫砂笔筒里都已好几月了,若再这么呆下去,恐怕她会闷出病来。”林遥实实在在的将困难抛出,看情形确非长久之计。
“哼。”端木琪此刻心里虽然已有主意,但回顾这件事,却想笑。用个紫砂笔筒装住一只结丹的妖精,而且还一装就是好几月,这是怎样古怪的念头,更奇葩的是这株结成妖丹的水仙花,居然就这么一直安安分分的呆在里边了。可说端木琪有生以来所遇见的神异之事,莫过于此。
“姑姑,怎么了?”林遥料想必能博取她的热心肠,只是不清楚她究竟会怎么做,期待着她能尽快交个底。
“这个给你!”端木琪递来一物。
“这个是?”林遥很郑重的双手接住。此物拿在手里却是很轻、也很小,是个小小的荷包。松松绳线,林遥轻轻打开荷包,见里面只装着一张纸状物。
“是张‘音讯符’。姑姑不在遥儿身边的时候,遥儿若有重要的事情,只需祭出这张‘音讯符’,即使在几万里之外,姑姑也必会赶来助你。”
“姑姑对遥儿真好!”
“你知道如何祭出这张符?”
“不知,还请姑姑告知。”
“合于双掌心,以意念跟姑姑说话,姑姑便能收到你的音讯了。”
“我试试。”林遥随即从小小的荷包里掏出符来。
“不可。”端木琪连忙制止,“此符一旦祭出,就没有了。”
“只能祭一次?”
“是!而且不易炼制。”
端木琪蹲下身来,拿过林遥手里的“音讯符”,给他放进那个小小的荷包里。然后捋捋荷包口的绳线捆紧,再将之系在林遥的腰带上。
林遥见姑姑将绳线在腰带上系好,之后还将荷包慎重的塞入腰带间隐藏起来,自然明白此物不只是珍贵难得,还有更紧要的特别意义。一时没有说话的声音,端木琪抬眼见遥儿就那么默默地望着自己,也俏皮地与之默默相望,心想:此番分别会是五年之久,你却要相伴着一个妖精成长,怎能不让人如此的牵挂呢!
“姑姑……”
“想要雪雅不再呆在那紫砂笔简里,你得听从姑姑安排。”
“嗯!”林遥重重地点头,“姑姑要如何安排,请说。”
“还得看她是否真听你的话。”端木琪轻轻站起身来,“我们这就去看看她,到时再说吧!”
林遥立刻将合着的房门打开,让姑姑走先,随之静静相跟在后面。转眼来到东厢房里,林遥都不忘将那扇被爹娘破坏掉的房门尽量关好。
端木琪径自走到窗边的桌子前,望着紫砂笔筒里的水仙花雪雅,只见她那皮叶上有丝丝琥珀色若隐若现,衬托着冰清玉洁的花瓣格外妖异。那么近距离观察,端木琪虽然除了这株水仙并没有见过别的花类妖精,却也感觉到眼下的状态非比寻常。
至于其中玄机,端木琪又哪里看得清,不禁伸手去轻轻触摸了下,雪雅花瓣上霎时泛起羞涩的红晕,愈加妖艳。
※※※
这两年我也不知怎么过的,对于本书放不下却也难捡起,近来在老家闲居远离城市喧嚣,想继续好好写下去,却发现手太生了,前面的情节也模糊了。在本书上花的心血,我清楚自己要的感觉,若要往下写就必须得找回那种感觉,于是我从开头读自己的文字……
终于读完,回想那些自己描述过的情景,脑海里首先浮现的是那满园的梨花,意气殊高洁。我的记忆里“意气殊高洁”这句是《倚天屠龙记》的开篇词,是金庸先生引用丘长春的《无俗念》,我忽然有所感,也寄调且步韵作了首《无俗念》,发上来与书友分享:
第壹卷蛰伏(寄调无俗念)
洞天守望,水仙初长大,捕风追月。出窍元神归妙处,不再餐霜饮雪。痛快淋漓,男儿血性,震撼幽冥夜。人间纷扰,看我横扫一切。
宁愿山野栖居,安身立命,见日拨云也。莫奈何人心鬼蜮,路窄冤家撕裂。得遇知交,环生险象,惊世有妖孽。终将归去,道阻方显乖绝。
以前从未作过词,初次习作见笑了。当然主要是想与书友分享,因为断更那么久,还能见到你们的不离不弃,是我决心捡起来写下去的最大动力,而且追更到现在的亲们肯定会从这首习作读出乐趣,这首寄调《无俗念》也算是我对自己写的第一卷读出的感觉了。
即便身陷灰暗的处境,那也是热血的,也是豪情万丈的呢!又想到金庸先生的《天龙八部》,章节目录是五首词,我若有机会对第一卷润色,这首《无俗念》也可以作为《妖魅记》第一卷的章节目录呵呵。对于第二卷还才写到一半,我也寄调作了半阕《满庭芳》,也发上来分享:
第贰卷绿语(寄调满庭芳)
竹马青梅,春风化雨,百般无奈黄童。流云聚散,开物巧天工。忽入阴溪探秘,可怜见、故地重逢。魂何在,迷离扑朔,谁是大英雄?
下阕……
我们的林遥就要成长为翩翩少年了,那些情节在我的脑海里若再不写出来,我也生怕会变成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