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看到这两个人,她才想起来,薄锦墨好像也被她哥哥打了一枪,可能在住院。
她也不知道,面对陆笙儿,想起这三个月荒唐得像是做了一场荒诞的梦境一样的生活,一个好像的确是薄锦墨但太多地方不像他的男人,究竟是该讽刺陆笙儿被背叛,还是讽刺她自己在不知道是他的情况,又再一次被打动。
正如陆笙儿在对着晚安有意无意的透着顾南城对她的好时,她忍不住出声讽刺嘲弄说的那样——
“这段时间我把他当成另一个人,的的确确有点儿要爱上他的感觉,如果不是他变一态式的囚禁我,他对我真的是极好极好的。”
即便是眼睛看不到,她也隐隐从晚安的状态跟语气中感觉出来这两个人一起出现给她的不舒服感,尤其是在红枫别墅时,顾南城对她哥哥开的那一枪就已经造成了隔阂。
对女人而言,不管你做的是多合情合理,但我原来这么不重要这个事实,永远都是一道血淋淋的伤,即便如晚安这样并不是爱情至上的女人,也是如此。
但说是这么说,盛绾绾几乎是本能不去想那男人。
没有去想他被打了一枪是死是伤,也没有去思考这几个月他囚禁她又伪装成另一个人是为了什么,更没有去思考她曾经困惑不解的异常跟矛盾。
她当他是薄祈的时候,她困惑的思考过他跟薄锦墨为什么有相似处。
但她既然知道他是薄锦墨,那么——
他为什么这么做,他人怎么样,都不关她的事情。
她只知道,他害她哥哥先受伤再出车祸,如果哥哥醒不过来,无论穷极任何的手段,她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但晚安在吃饭的时候,略一思索,还是主动的告诉了她,“绾绾,我已经求证过了,你跟你哥哥出车祸的事情,不是薄锦墨跟……顾南城做的。”
恩怨的事情,一码归一码,薄锦墨囚禁绾绾,顾南城开枪伤了西爵都是无可否认的事情。
但同样无可否认的是,如果没有那场车祸,西爵不会伤得这么重。
盛绾绾手指一顿,脸上没有情绪的变化,“不是他,还能是谁?”
晚安叹了口气,她们一起长大,她很了解绾绾的性格,她现在是还算正常,但就冲着她朝米悦鞠躬的那个弧度逼近九十度就能看出来,这件事情给了她多重的精神枷锁。
她宁愿给薄锦墨辩白一点,这样的话,绾绾心里的枷锁就少一层。
“的确不是他,是米悦在米氏财阀的竞争对手,米悦是米氏股权最多的挂名董事长,米老去世后集团内部矛盾本来就有人想夺权,是西爵把当时远在瑞士连回国都困难的米悦带了回去,米悦能稳住她的地位也是西爵的功劳,这段时间西爵回国,刚好那边也有人回来,趁着你们跟薄锦墨斗成这样下手,制造了这场车祸。”
晚安仔仔细细的看着她脸上的身边变化,低声道,“他说,西爵不动手,他没想过要置他于死地。”
这句是薄锦墨的原话,是不是真的她不知道,但她还是转述给了绾绾。
当时情况太紧急,但冷静下来想想,当时如果薄锦墨真的想让西爵死,别墅里全都是他们的人,他需要一个手势西爵必死无疑。
但即便是西爵先出手,他也没有下命令让他们开枪。
虽然是她手里威胁着陆笙儿,但她始终隐隐觉得,这不是最大的原因,她自己的本事她清楚,头一次拿刀,枪法快很准的军人一枪就能废了她的手。
只是她拿刀抵着陆笙儿,让这一切看起来合情合理罢了。
盛绾绾沉默了很长时间,放下筷子摸索到一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才淡淡的道,“是吗。”
车祸不是那男人安排的吗?
晚安没说多的,只是低声道,“他是这么跟顾南城说的。”
盛绾绾点点头,扯出了一个笑容,“好,我知道了,”她的眼睛里没什么内容,只是低声道,“我只希望我哥哥平安无事。”
晚安看着她的脸,试探性的问道,“绾绾,你被他囚禁……一直不知道是他吗?你跟陆笙儿说他除了囚禁你之外对你很好,但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好像不知道是他。”
她清楚的看到,盛绾绾精致而缺少血色的脸庞顿时僵住了。
晚安不明白,绾绾要么在骗她,要么在骗陆笙儿,但骗她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那是薄锦墨,只要他们相处了,她怎么会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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