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凡被莫雪的话给弄糊涂了，一会儿恨，一会儿爱的。那现在她到底是恨还是爱啊，凌小凡是完本不明白。

“你能够说明白一点吗？我完全就听不懂，其实我想要听不是你爱我还是恨我。我是想要听关于虎妞的事，她是怎么死的？你和她之间的关系。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个就行了，别的可以不说。”凌小凡道。

“这一点是必须说的。”莫雪道：“因为你也是间接害死虎妞的凶手。”

凌小凡一听，这眉头是锁成了川字。他对莫雪的这一句话是很不满意，自己什么时候害过虎妞了？甚至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自己都是最近才知道的。说自己间接害死她，凌小凡还真有些不可认同。不过现在他也没说什么，静静地听莫雪说着。

“其实我是先天性的失明和失声，在我十四岁前，根本就不知道各种色彩到底是什么颜色。在我世界里面，我有的只有一种颜色，那就是黑暗。从小不管到那里，总有保镖跟着我。我想要做的一切，他们都会提前帮我做好。也因为这样，没有人愿意和我玩。在记得当初有一个孩子骂了我一句瞎子哑巴，结果第二天，他们一家人无缘无故的失踪了。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他们究竟怎么样了。从那以后，其他的孩子见了我都是像见鬼一样。”

“不过我的童年也不算是孤单的，因为还有她。虎妞他是一直都陪在我的身边，她的母亲是我的奶妈。我们从小就是在一起的，最开始的时候，下人的孩子是不准许进入乐家的。最后我是求我爷爷，让虎妞和我住在一起。那段时间，有她的陪的日子真的很好。他给讲外面的世界，她就是我的眼睛。但是她却是因为肥胖很自卑，生了一场大病，好了后食欲大增。结果这体重也就上来了。”

“不过这没有过多久，她的母亲辞职了，一家人搬来了天元。之后我又过上了孤独的日子，我多次想要来天元找她，可是我没有办法。不能够说话，只能比手语，但是能够看懂没有几个。因为我是瞎子，学手语的时候也是十分的困难，都是由老师抓着我的手，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教的。我看眼睛看不到，也不知道车站或者机场的方向。不过这过了几年，听说他们一家又搬了回来，我又求爷爷让他把虎妞接到我们乐家来住。不过这一次，我发现她变了……”说到这里，莫雪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情绪也明显是激动了起来。

“你别急，慢慢说，先和一口水。”凌小凡道。

“对不起。”莫雪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小口茶水继续道：“这一次回来后，我发现变了。因为她的心里已经装了另一个人，她不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了。因为以前她总是和我说的就是乐雪怎么怎么样。可是从天元回来后她说的最多的不是乐雪怎么怎么样了，而是小凡怎么怎么样。你和她两人的事，我听了不下三百遍。现在你明白了吧，为什么我会这么了解你们两人之间的事。虽然当时我是看不到，看时我能够感觉到，她在提起你的时候表情一定是很幸福的。”

“所以说，当时我是很恨你，很讨厌你。我觉得是你把她从我身边抢走了，万一你有一天再出现在她的身边的话，那她就会离开我，那我又会变成孤单的一个人。那样的日子我不要，因为我已经孤单怕了。”

听到这里，凌小凡心一颤，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就把虎妞杀死，这样就可以把她永远的留在身边了。怎么感觉就像恐怖片的情景一样啊，因为内心的扭曲变态而杀人。不过这也就是凌小凡的猜测，具体的情况他还得听莫雪继续说下去。

莫雪继续道：“从那以后，我们就经常吵架了。因为她每一次提到你我心里都很是不爽，于是就想她比划着手语，说你的不好。结果每一次都惹得她大怒，因为我没有办法说话，吵肯定是吵不过她，所以我是经常向她动手。有一天，我们两天一起出去玩。她又是提起了你，最后我们两人是很自然的吵了起来。到了最后是大打出手，那一次我们是打得最厉害的一次。不过就在这时，我是听到了汽车的声音。接下来我只感觉到了她把我推开，然后就是卡车急刹车的声音。关键的时刻，是她把我推开的，否则的话，死的就是我的。她被送去医院后的第二天清醒过一段时间，告诉我如果以后见到你，希望我能够帮她完成和你约定。如果是我的话，一定能够行的。可能是因为在这件事上受到了刺激，我不仅仅能够看到这个世界，同时也能够说话了。所以为了完成我和虎妞的约定，代替她完成和你的约定。我改名成莫雪，为了让你有一个让所有人都羡慕的女朋友，我进入了娱乐圈。现在一切条件都达成了，你要你同意，我就是你的人。”

听完整个故事，凌小凡紧锁着眉头。莫雪这根本就不是爱自己，而是因为她觉得是自己害死了虎妞，现在只是在赎罪而已。

“莫雪，谢谢你告诉了我整个事情的经过。不过你不是虎妞，你不用代替她什么。其实她救了你，只是把损失降到最低而已。如果那天你真的死了，你认为虎妞和他的家人还能活下来吗？她救了你，只是救了自己的家人而已。你不用自责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要记住，你和她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你可以叫莫雪，但是这不代表你就是她，明白了吗？”凌小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