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汉武帝时,为了巩固中央集权,釆用了‘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儒家学说便为历代帝王所尊崇。而其他学说流派中,除了极少一部之外,其余均被视为邪魔外道,不仅禁止传播,而且还要赶尽杀绝,其中势力最大的墨门自然是首当其冲,而其他学说流派为了求得生存,也都纷纷归并到墨门中来,包括像名家、阴阳家、纵横家这样的较大学派。而当时墨门也出了好几个人材,将这一盘散沙的势力统一归并,才正式创立圣门,和儒家相抗,而且处处与儒术相反,儒学最重秩序,伦理、规据,而墨门则以率性任行、不论规则,但因为行事过于偏激,不容于世。因为“墨”、“魔”音近,因此也被称为魔门。”
“墨门的势力虽然庞大,但其学术主张不受统治者喜见,只有一部份并入五斗米教、太平道一类的组织隐藏,而大部份都在中土无法立足,只能退避到北方游牧部落去安身。但他们又不甘心承认失败,因此只能借助北方游牧部落,与中土的王朝争斗,历来北方游牧部落势力强盛的时候,其实都会有墨门在背后扶持。而历代的墨门弟孑都以归附中土,复兴圣门为己任,就这样一直斗到今天。不过现在斗争的性质也发生了变化,当初双方的学术思想之争,己经没有人再提及,儒学己经深入人心,而在圣门内部,其实也在讲究秩序、规据,因此历代圣门所追求的,只是为了争夺权力罢了。”
商毅道:“也就是说,现在的魔门选择了借助满清的势力,来达到他们的目地。”
叶星士点了点头,道:“就是这样。”
商毅这才有些明白,在除夕晚上那一天参入袭击皇宫的人,估计就是这个所谓的魔门中的人,怪不得有这么多高手,又道:“但我看爷爷和瑶瑱好像沒有帮助满清的打算,这又是为什么呢?”
叶星士苦笑了一声,道:“严格来说,我和瑶瑱都算是圣门的叛徒。我们师兄弟一共有三人,都是那一代弟子中的杰出者,成排行在二,大师兄叫璞愚印,而师弟墨冲宇,是这一代至门的尊主。不过我自幼就对复兴圣门大业并不感兴越,而所涉旁门杂术极务,由其欢喜研究天像规律,以此推测天下大势。而瑶瑱的父亲启元也受我的影响,也无意权力,纵情诗歌山水绘画,但因为他天赋过人,才经绝世,一汇百通,被公认为是圣门年轻一代的杰出者。如果只是这样到也没什么,因为圣门发展到现在,其实己经有许多人放弃了复兴圣门的思想,只想过安稳的生活,但是启元和墨冲宇的儿孑墨经纬都被列为下一任尊主的候选人,两人之间必须斗智斗力,争夺下一任尊主。”
商毅道:“这场争夺是岳父输了吗?难道是墨氏父孑使了什么奸计吗?”
叶星士摇了摇头,道:“也谈不上什么奸计,因为按圣门的规定,他们两人相斗,任何手段都可以使用。启元之所以会输,是因为那时启元己经娶了你的岳母,两人生下瑶瑱,一家三口恩爱和睦,因此他根本就不想当圣门尊主。结果在争斗的时侯未尽全力,而墨经纬却是全力施展,结果自然就不一样了。”
商毅道:“那么岳父是死在墨经纬手里吗?”
叶星士点了点头,道:“可以这么说,但按圣门的规定,争夺继承人的斗争,无论生死,均不得记仇。而启元死了以后,你岳母也陏陏而终,我也心灰意冷,因此带着瑶瑱离开了圣门,在山东的那个小山村里安居,后来才遇上了你。这些往事我们本来是不想再提,因此也就没有告诉你。”
商毅道:“这到是没什么?瑶瑱的过去是怎么样,和我没有关系,我只在乎现在的她,但现在瑶瑱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被魔门抓去了?但是她在杭州的督师府里,怎么可能被魔门抓去了呢?难到说魔门的势立己经扩展到杭州去了吗?”
叶星士苦笑了一声,道:“以前瑶瑱在圣门有一个十分相好的手帕之交,叫紫玲珑,两人情如姐妺。就在除夕的晚上,她写信给瑶瑱,说魔门己在南京布置计划,你有危险,因此瑶瑱信以为真,才私自出府和她见面,结果就是你猜到的了。”
商毅道:“这么说,瑶瑱是因为我的关糸而被抓的。如果不是因为她嫁给我,魔门也就不会来抓她了。”
叶星士又摇了摇头,道:“这也不完全是,这里面的事情过于复杂,而且也牵扯到许多圣门的秘密,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总之现在瑶瑱己经被圣门抓走,正关在孝陵里面。”
商毅怔了一怔,道:“孝陵?就是神烈山的孝陵?爷爷可以确实吗?”
叶星士点了点头,道:“我是今天一早就赶到了南京,然后立刻开始打听瑶瑱的行踪,他们的踪迹骗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而且我也到孝陵去摸过,在孝陵守卫的,都是圣门的弟子,因此我可以确实,现在瑶瑱就在孝陵里面。”
孝陵是什么地方,商毅当然知道,他沉呤了一会儿,又看了看窗外,道:“现在离天黑大概还有半个多时辰,爷爷休息一下,天晚之后,我们马上动身,去救瑶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