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呢,我命由我不由天!”
最终吕战还是决定一试。毕竟试上一试说不定还能有点机会;
如果不试,那就连最后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当晚,他备好一个简单的行囊,带足干粮清水,在子夜来临时,他出发了。
云梦城的北方横亘着一座绵延数百里的云梦山脉,整条脉系峻峰叠嶂,起伏连绵。
吕战离家后,一路向北走,半天后走进了云梦山系。
起先爬过的两座小山峰并没遇到什么阻隔,可是脚下的山路却越来越稀疏,最终变得了无痕迹,周围的地形也变得越来越复杂险峻。
好在他少年心姓,一腔子的勇气和豪情。
对这个身处绝境的少年而言,要么一往无前地在死亡路上找出一线生机,要么回家屈辱地做个缩头乌龟,人生似乎已经没有第三种选择。
所谓我命由我不由天,既然只能在两者间抉择,那他宁愿选择前者勇敢的走下去。
就这样行走了两天两夜。等到第三天时,他已水尽粮绝了。
已经一天水米未进了,翻山越岭让他过快地损耗了体力。饥饿让人浑身无劲,干渴让嘴唇皮子撩起一个个白泡,一闭嘴,两唇都能亲密地粘在一起,再也别想分家。
这时他走进一片云雾霭绕的幽谷,身周四处弥漫着浓浓的迷雾,很难看清一丈外的情形。
他走到一处地势稍下凹的茂密草丛处,脚下忽地一轻,身体下面的草坪竟然整块地陷了下去……
啊——
吕战眼前一黑,身体飞速地向下坠着,耳边风声呼呼飞掠,他的心也随之直沉向漆黑的世界。
也不知过了多久,吕战的意识慢慢地清醒过来,直觉得浑身刺骨地疼痛。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俯身趴在地板上,腹部有股灼热如同火烧的感觉。
他忍痛转过身体,只见周遭光线极暗,头上、身上落满了尘土和草木,皮肤上有很多被磨破的血口子,身上的衣服早已磨成破碎的叫花衫了。
他仰起头看看头顶,只见一圈天光由高处射下,四周是削直的石壁。
看来自己是掉入一个天坑深洞了,这洞口离自己有老长一段距离,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居然没被摔死,简直就是个奇迹了。
吕战想站起身子观察一下洞里情况,哪知身体刚动,便觉得腹下一阵剧痛,浑身都抽搐起来。
糟了,受重伤了!
他低头看了腹部一眼,却见肚脐下方,似乎闪着濛濛的亮光。
咦!这是怎么回事?
吕战撩起衣襟看向腹部的伤口,只见肚脐眼下端两寸的地方有一个很深的伤口,伤口处鲜血直冒,好像有一块东西扎进了自己的腹部,仅留下极短的一段露在皮肤外。
那东西貌似一小块长条形的晶体,还闪着幽幽的七彩光芒。
吕战捻起手指,想把那根扎入肚皮的晶体拔出来。
哪知这段露在体外的晶体太短了,兼之上面染满了鲜血,滑叽叽的,手指刚一碰上晶体,还未来得及用力,那一小段晶体忽地一滑,竟然完全缩进皮肤里去了!
紧接着一阵剧痛由伤口直传心田,在丹田位置,如同燃烧起一团地狱之火;
继而迸发出一团更加灼热的热量,那热量由丹田传入肺腑,心脉,终至四肢经络,一路猛冲过去无可竭止。
吕战被丹田里的那团突然迸发的热量折磨得直在地上打滚,没多少时间,便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