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围观者里自有秘坊和颜家的托儿,于是纷纷附和:“是啊,这家伙长得如此粗恶一看就不是好人,一定是弄了些假丹药来诋毁秘坊声誉的。”
“哎呀,那不是吕府的人吗?吕府与颜府素来就有仇隙,云梦城秘坊又是属于颜府的,肯定是他们吕府在使阴招啦!”……
众人众说纷纭,大多倒是都在指责高教头,高教头没想到形势急转直下,明明是自己占着理,却一下子输了场面,他急得满头大汗,抓起一枚假培元丹对周遭围观者嘶哑着嗓子喊道:“诸位别听这供奉瞎说,你们看看我手里的这颗‘培元丹’,上面明明印着他们秘坊的印章,这个印章总不会是做假的吧。只要是从秘坊卖出来的货,都有这枚印章做标记以示童叟无欺。我就是太相信这枚印章的信誉,所以当初没怀疑什么,拿上货就离开了。哪知回去后给我们吕府金燕堂的副堂主一服用,却走火入魔几乎闹出人命来,这才发现这丹药是假造的。”
他把假丹药往乔供奉眼前一凑,大声喝问:“乔供奉,你敢说这上面的印章也是假的吗?”
这乔供奉既然已经准备抵赖到底了,当然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他白了晃在眼前的假丹药一眼,嗤之以鼻:“哼哼这年头,连皇帝的玉玺都能被三十六路叛军给造假,更何况我一个小秘坊的印章呢。”
“你、你……你们秘坊太他妈的厚颜无耻了!”高教头恨极,地把手里的假培元丹往乔供奉面前一扔,“我不管,你把这些假丹药都给我换了,你们秘坊今天一定要给我和我们吕府一个说法!”
他虽然粗豪,但也看出现在苗头不对,只好退而求其次,只要换了假丹药就可,也不想要秘坊赔礼道歉,再多给什么补偿了。
“换?嗯哼!”乔供奉仰头冷笑着说:“哪有那么容易给你吕府占便宜的,货物离开柜台后,本坊概不负责。你今天拿着一堆假丹药来诋毁我们秘坊的声誉,这件事都还没跟你计较呢,你倒想来找我们要说法!你当我云梦秘坊是街头卖臭豆腐的小贩哪,可以任由你这恶汉撒泼欺凌吗?”
“我撒泼?”高教头气愤填膺:“老子吃了那么大的亏,现在反倒变成毫无道理不给说法的了。姓乔的,你说话可得摸着自己良心。”
乔供奉扬起眉毛:“我们秘坊做生意一向都是讲良心的,只有你们吕府心怀叵测,想诬蔑我们秘坊。当初你来买那一大批二级丹药,我就觉着奇怪,哪有一下子买那么多的,这是喂人还是喂猪啊!现在我算是看清楚了,原来你们是存着心地来找茬的是不是?啊我明白了,五年前你们吕府的小秘坊被我们给吞并了。尔等怀恨在心,五年后这是要来报复了是也不是?呵呵,想玩阴的那也请施展高明点的手段,这种糊弄小孩子的把戏,简直是自取其辱,没得让义勇侯吕府被整个洪州域内的人取笑?”
此人不愧是秘坊的当家供奉,口舌功夫着实了得,一连串辨驳下来,居然一个比一个理直气壮。
反倒是真正占着道理的高教头,被他压得张口结舌,心下愤恨到极点,几乎话不成句了:“**的……你这黑心鬼……我……我他妈的撕了你这张恶嘴。”他气忿地冲向乔供奉,挥拳便向他鼻子砸去。
乔供奉等的就是这一刻,秘坊主动出手打人总会有损商家的形象,可是对无理取闹的人进行正当还击就另当别论了。毕竟他乔供奉也是个凝气初期的武道好手,若论打斗的话,十个高教头加起来当面也不是他对手。
只见他就在高教头的拳头擂近自己鼻尖时,蓦然向旁一侧脑袋,以极为精巧的动作敏捷地闪过那临面而来的拳头,却用手捂着实际上没被打中的鼻子,脚下跄踉着向后退开几步,口里“哎哟”地惨叫起来:“你……你们吕府竟然打人!哎哟——好痛哇。”
在不明真相的微观群众眼里,明显就是高教头恼羞成怒而出手打人了,于是人群里的托儿们又纷纷呐喊:“吕府的人不讲道理,打人啰。”
“他们吕府在秘坊撒野啦。”
高教头急忙指着乔供奉对众人辩白:“我,我可没打着他,他,他是在装蒜。”
这时十多名秘坊的打手已经围了上来,乔供奉捂着鼻子对打手们下令:“这吕府的来的疯狗竟然敢到我秘坊来捣乱,给我痛打一顿,然后轰出去罢。”
打手们蜂拥而上,当着众顾客的面,痛殴着高教头。可怜那高教头的武道造诣虽然已达到锻骨境界后期阶段,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在秘坊的地盘上动武他显然是丝毫也讨不到好处的,很快便被打歪了鼻梁,折断了两臂,被象条死狗一般给扔出了秘坊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