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洞里那样难以腾挪之处，或者战场上密集方阵之中，就是“蛮牛之魂”最实用的时刻。

蛮牛之魂没有特别的感官强化，附加特技则有两项。

“致命穿刺”，可以将强大攻击力高度集中于一点，无论用拳还是拿剑，都令穿透敌人防御的可能性百倍增强，这技能消耗灵魂之力较多，所以冷却时间长，初级时十分钟才能用一次。

而且该技能附带神经刺激，可放大痛觉，即使不能一击毙命，也让敌方疼得死去活来，从而将仇恨集中于出招者，类似于防御系战职的“嘲讽”。

另一项特技“灵魂装甲”，能够暂时提高躯体防御力，激活时全身犹如铜浇铁铸，五分钟一次，状态持续一分钟。

总之，一旦激活蛮牛之魂，常乐就变成冒险小队中不可或缺的“防战”，同样也是战场上横冲直撞的最佳选择。

如此一来，斗气修炼的职业选择，他就可以不再考虑防御系，而去试试攻击系或者刺杀系。

“哈哈！我可以双修！”

如此与众不同的修炼前景，令常乐心怀大畅，在水中上下扑腾嬉闹。

他没学过游泳，不过河水也不深，允许他随便玩耍，甚至在河底倒立，双脚探出水面踢打。

不过，无忧无虑的状态没能持续太久，常乐很快就意识到，菲利普侯爵背后有诺玛迪斯，斯坦尼斯公爵手下有艾格尼丝，而艾格尼丝显然隐藏实力，表面是战灵，实际为战宗，这已经没有疑问。

两大对头都有五阶高人撑腰，自己前途其实异常艰险，队伍固然要加强训练，个人修炼更不能放松，只有让自己早日达到战宗，才是惟一的自保之道！

想到这里，常乐从水中站起，头上还顶着水草，用手抹了一把脸，自言自语：

“其实刚才我不该矜持，不该啊！反正是她主动，我顺水推舟，让她做了我的女人，以后的事就好商量了！”

“你说谁主动？”岸边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是艾格尼丝！

“哎哟！”常乐羞愧之下一头缩进水里，让自己回了回神，才慢慢探出脑袋，结结巴巴解释，“我说的不是你……你你你怎么跟过来了？”

艾格尼丝一点都没生气，双眼笑成两条弧线：

“亲爱的小常乐，之前我发现你实力强得出奇，还以为你和我一样，只是长得年轻，实际年龄很大。现在才明白，你真的是个少年，活泼好动，天真烂漫。”

“我天真烂漫？”常乐脸一红，又偷偷瞟了瞟艾格尼丝，“你……你到底多大年纪？”

艾格尼丝坐在岸边大石上，姿态端庄，一手托腮含笑注视常乐：

“抱歉，年纪我不想说，说了你就不理我了。”

常乐心想，伊斯泰拉女王比我大一百岁，不还是做了我的女人？高阶修炼者的年龄根本不重要。

他既然有了拉拢艾格尼丝，为自己减少一个敌人，增加一个强大盟友的心思，而艾格尼丝的回答中也隐含暗示，不如真的顺势而为，与她再聊聊。

“艾格尼丝姐姐，咱们去喝几杯吧。”

常乐再说话时，称呼已经亲近了许多。

艾格尼丝微笑着转身，背对常乐喊道：

“我不习惯跟光着身子的男人说话，请你先把衣服穿上，至于喝酒的邀请，我愿意接受。送你安全离城一百公里是公爵的命令，路上见到酒馆，可以进去喝几杯。”

常乐笑嘻嘻走上岸，从兽魂空间取出便装，逐一换上。

但这时艾格尼丝语气严肃地补了一句：

“公爵对我有恩，我不会背叛公爵。公爵的盟友就是我的盟友，公爵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这件事一定要提前说清，请你牢牢记住。”

常乐心中暗暗一叹，忍不住问道：

“你和公爵……真的有那种关系吗？”

“任何一个漂亮女人，都会有这种传言缠身，造谣者居心不良，听者宁信其有。”

艾格尼丝说着，转身过来，目光犀利地盯着常乐：

“关键是，你信不信？”

“我当然不信，因为你看起来不是那种女人。”常乐语气有点迟疑，“但是……刚才……”

艾格尼丝双腮微微泛红：

“我有时候会失去控制，那不是真正的我，杀皮斯托利亚的时候也是如此，我身体里有种力量很强大，但也会让我迷失……”

这解释不尽不实，皮斯托利亚那种惊恐尖叫，绝不会仅仅因为什么强大力量，当时艾格尼丝的模样肯定很吓人。

所以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刚才，地洞里，我的衣服……”艾格尼丝目光低垂下去，像个羞涩少女样望着自己脚尖，“我的衣服，是我自己脱的，对吗？”

“嗯。”

艾格尼丝的脸色越发红了起来：

“那……你做了什么？有没有……”

“我吗？我一直在挣扎。”

“心里一直在挣扎？”艾格尼丝抬起目光，凝视常乐双眼。

常乐苦笑：

“什么样的挣扎都有，主要是把你推开，我怕你吃了我。”

“我怎么会吃掉你？我是人，不是怪物。”

艾格尼丝“咯咯”一笑起身，向河岸低处的常乐伸出手来，

“走，喝几杯去，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