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心中酸疼,尤其那个郎中说的娘亲的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句话也就意味着娘亲以前可能早就开始疼了只是她一直忍着,不忍心去看病花钱。钱都给她学习那些没有的技能了。想到这里以沫觉得钻心疼。
俗话说久病无药医,以沫坐在窗前早就已经泪流满脸了。大树又找了一个郎中跟上次的郎中说的话如出一辙。娘积劳成疾又忍了太久郎中已经不给开药了。大树沉默的坐在椅子上终于还是没忍住当着以沫的面儿眼泪“啪嗒!啪嗒!”的滴在屋里的木桌上。
以沫看着这个身强体壮的男子汉,他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心里猛劲儿的疼了一下,泪水顿时流了一脸。这些年的点点滴滴都在眼前,这个女人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还没有等到自己长大成人就要驾鹤西去。
这时候外面有喊人大树,大树根本没有反应。听声音也知道是前台的店小二。他总是那么的让人讨厌,不管什么时候总是让阿哥干重活自己挑轻的。现在找不到阿哥又在那里叫唤!以沫现在真想冲出去给他骂一顿!
这时候姜喜春醒了。她微微的睁着眼,斜着看着两个孩子。她想坐起来试了两下没有成功,她抬起头的时候被床前的以沫看到了立马擦干泪面带笑容的说:“娘,你醒了。”声音很大但是大树也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珠走到了床边。
姜喜春看着两个孩子都到了跟前她伸出手握着两个孩子的手说:“你们哭啥,娘老了这一天早晚都得来。人生在世谁还能长生不死?娘早就看透了。”大树的眼泪没忍住又开始往下掉,他哽咽了一下说:“娘,你别说着郎中无能儿子再去给您找郎中去!”说完就要抽回姜喜春握着的手,但娘亲命令似的说:“大树!听我说!”声音不大但是大树立马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眼泪一直就没停。
以沫脸上挂着泪然后又挤出来一个笑容说:“娘,你饿不饿?渴不渴?”姜喜春笑着拍了拍以沫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听她说。以沫就低着头不说话了。
姜喜春左手拉着以沫,右手拉着大树,她将两个人的手叠在一起。然后微笑着拍了拍重叠在一起的手说:“孩子,娘快走了怕以后糊涂了趁现在还清醒把该说的话都说清楚。”她的声音有气无力,但是并不断断续续说话很连贯。
姜喜春继续说:“以沫,其实我不是你的亲娘。你是我在田地里抱回来的。那时候你还小也就两三个月用一块上好的绸缎包裹着。小脸可爱的不得了。我呀早就想有个女儿,我那时候就觉得你是老天爷赐给我的!”以沫先是一愣然后泪水就决堤了。
姜喜春使劲儿起来要给以沫擦擦泪,以沫赶紧把脸凑过去。在她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这几年这个女人对待自己比亲生的还好。自己压根儿就没怀疑过是不是亲生的这个问题。现在她突然这么说以沫就觉得心里的那根弦被人拨动了。她哽咽着说:“娘,你就是我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