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门现在不来炎黄宗惹事生非,静静旁观,那是他们投鼠忌器,静待时机。但若炎黄宗开发矿脉,那么一旦被血衣门发现,他们肯定如蜜蜂闻到了花蜜,不顾一切地来与炎黄宗一战。
李培诚并不怕矿脉的开发会引起炎黄宗与血衣门提前的大战,他真正担心的是提前引来黑崖宗。以炎黄宗如今的实力与黑崖宗还是难以相敌。
而炎黄宗如今的发展急需能量石,尤其是炎黄宗的弟子大部分在金丹期和元婴期两层次间徘徊,碧霞石需求量极大,可以说碧霞石供给在某种程度上讲扼住了炎黄宗的发展进程。所以矿脉的开发势在必行,而且是越快越好。
令狐楚父子见李培诚三人陷入沉思,自然以为他们顾忌血衣门的势力,害怕引得他们来争夺矿脉,一时间难以抉择。
“我看干脆杀上赤血峰,现在就把血衣门给灭了,省得束手束脚。”苍浩老道浑身杀气凛然地道。
李培诚眉毛微微一挑,扫了苍浩老道一眼,问道:“若提前把黑崖宗引来,又该如何?”
苍浩老道这老乌龟岂会想不到这问题,只是被血衣门搞得心烦了,口头发泄一二而已,闻李培诚如此说,苍浩老道浑身杀气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嘿嘿笑道:“不是有宗主老弟在吗?莫非还怕被他黑崖宗给吃了不成?”
李培诚闻言不以为然道:“黑崖宗倒吃不下我炎黄宗,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炎黄宗在这云断山脉估计也就没法安心发展了。”
“事事想等到万全,等到时机成熟再动手总是不可能的。血衣门目前虽然不来犯我,但估计这一曰也不远矣。我们开发矿脉之事,只要小心一些,他们一时半刻发现不了。所以依我之见,反正血衣门来犯我炎黄宗是近期的事情,我们干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一旦被他们发现也无非就是提前一点灭掉血衣门罢了。”青羽真人捻着白须,缓缓道。
李培诚闻言叩动的手指猛然停了下来,两眼精光大盛,果断道:“青羽兄所言有理,我炎黄宗目前虽然实力还不算强大,但岂能被区区的血衣门给绊住了手脚。他们不来便罢,他们要来,我必让血衣门后悔莫及。至于黑崖宗,若真逼急了本宗,本宗并不介意杀他黑崖宗个天翻地覆,血流成河!”
苍浩老道被李培诚这话说得热血沸腾,一对绿豆眼精光电闪,恨不得自己也有李培诚这般本事,也能说出这番豪言壮语。就连仙风道骨的青羽真人,此时身上也隐隐散发出肃杀之气,整个人变得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恨不得在云断山脉肆意驰骋,无人可挡。
地鼠妖族向来积弱,在赤血山脉是任何一方势力都可欺压一二,更别说千里赤血山的绝对霸主血衣门了。对于地鼠妖族而言,那血衣门就是他们头顶的一座山,脖子上的一把刀,谁时都能轻而易举的把他们从千里赤血山给抹除了。
对于令狐楚父子,不要说灭杀血衣门,就是得罪血衣门都是天塌下来的事情。若不是血衣门太过凶残霸道,若不是李培诚表现得太过强悍,青羽老道长得太仙风道骨,令狐楚父子是绝不会冒险来投靠默默无名的炎黄宗,心里也绝不会产生炎黄宗有与血衣门分庭抗礼之想法。
至于那黑崖宗,对于令狐楚父子而言,那是一个接近神话般的势力存在,他们是连想都不敢去想。
苍浩老道和青羽真人大致有数李培诚真正的实力堪比渡劫期修士,那令狐楚父子却又哪里知道。
三人这番对话,尤其是李培诚最后杀气凛然的果断毅然之豪言,听得令狐楚父子俩神情呆滞如石雕,心儿却又如巨鼓敲打,咚咚咚地响个不停。
他们是怎么都无法想象,李培诚三人凭什么这么轻视血衣门,似乎血衣门突然沦落为要杀便杀,要灭便灭的地鼠妖族。甚至就连那神话般存在的黑崖宗,到了宗主的嘴里也成了可以杀他个三进三出,血流成河的门派。但三人说这番话所表现出来的那股自信,那份从容不迫的神态,尤其是李培诚最后那番杀气凛然的豪言壮语,却又让他们不知不觉就产生一种错觉,他们没有虚张声势,他们没有大言不惭!这似乎是真的!
若这话是真的,令狐楚现在已经贵为朱雀堂副堂主,这将意味着他令狐楚,他们的地鼠妖族不仅要在千里赤血山扬眉吐气,甚至在十多万里的云断山脉,在整座计都星扬眉吐气。
可怜的令狐楚父子心有大志,但却被现状逼得苟且偷生,如今猛然听到这个近乎神话却又处处透着真实姓的一番话,他们又怎么控制得住内心的澎湃!
青羽真人和苍浩老道见令狐楚父子神色呆滞,但却又有股血色往脸上涌,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苍浩老道更是眯着对绿豆眼,上前拍了拍身高跟他一般无二的令狐楚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这个世界我真正佩服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宗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