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怎么来此?总不会为我而来。”邵延问到。
“道友倒是太高看自己,我是偶尔路过,见天剑宗弟子在此耀武扬威,本想暗中教训一顿,却不料他惹到道友头上,不知道友如何与天剑宗结怨?”高见端起杯一饮而尽,咂咂嘴说到。
“事情因墨石山的玉剑客而起。”邵延将当初之事一说,众人才明白,邵延倒没有任何夸耀之处,一切说得合情合理,就连在另一桌的墨石山的俞耐冰在心中也不得不承认,邵延所说,与他们墨石山知道差不多,不过更加详细一点,的确没有什么偏向,一个人说与己相关之事,居然能如此客观,俞耐冰也不得不佩服邵延在这上面的公正,他不知道,邵延修行到现在,所行所为,都已如天道运行,自有其准则,一个人修行到邵延这个层次,而却不敢直面自己的行为,直视自己的内心,那根本不可能。
“那个玉剑客被道友杀得好,不就是小脸长得漂亮些,就敢称玉剑客,你不杀他,我也要找个理由宰掉他,我都没有称玉剑仙,他居然敢称玉剑客,也只有玉仙子能配得上这个称呼!”高见这一番话却出乎人意料,而且冠冕堂皇,邵延知道高见没有说假话,修行到高见这个层次已是直抒心臆,而且,邵延心灵感受中也知道高见说的是实话,其他人反应就不同了,林林总总如镜一样反映到邵延心灵之中,当然,邵延仅能感受到各人生理上的细微变化,毕竟不是他心通,但从中也可以分析出大量信息。
有不人听到高见这番话,心中不由一哆嗦,立刻审视自己绰号,他们以己度人,看看自己的外号是不是触犯那些高手,不要哪天自己死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实际上他们都错了,邵延知道,高见之所以如此说,一方面可能不耻玉剑客的为人,贺剑来人称剑尊,却没有人找他算帐,很大程度上是贺剑来配得上此称号;另一个原因,可能与那个玉仙子有关,玉仙子听其名,应该是一名女子,邵延却没有听说过。
邵延转头望向贺剑来问到:“贺道友,玉仙子何许人也?”
“玉仙子玉玲珑,灵剑宗的剑仙级人物,是唯一的女剑仙,如仙子临尘,故人称玉仙子。”贺剑来简洁回答。听贺剑来一说,邵延心中不由冒出一种猜想,邪剑仙高见是不是与玉仙子有什么联系,心中所思,眼光不觉瞄了一眼高见,高见立刻发觉,也望望邵延,却没有多说话。
“听道友一说,有机会要见识一下这位玉仙子,贺道友,除了剑神、诡剑,还有哪几位领悟到剑心之高手?”邵延又问到。
“据我所知,还有一位,就是阴剑谷用。道友难道想都见一下?”贺剑来想了想回答到。
“不错,这些高手,有机会都得见一次,看看各人究竟到了什么层次,也能为自己所借鉴。”邵延倒不隐瞒自己的打算。
“这好办,半年后,这些人都聚集在剑碑山,通常第隔三十年一聚,大家相互切磋,看看各自有何进步,也了解同道到了什么程度,到时道友自己去就是了。”高见不以为然地说到。
“有这样聚会!这个机会不能放过。”邵延详细问清楚具体时间和地点,他甚至打定主意这里一结束,就直接去,剑碑山本来就在他的计划之内,据说剑碑山有大量摩崖石刻,许多前辈剑修将自己感悟直接镌刻在山崖之上,当然,其中并无实际修法,仅是一种缥缈的剑道感悟,就是这样,许多高手,特别是达到炼剑成丝的高手,都去观摩这样石刻,称之为剑碑,所以山名剑碑,此山却没有一个剑派在此立脚,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大家在一旁听几人谈论,很少动筷,剑仙级高手平时连见一面都很难,今天却有两人,可谓千载难逢。这些门派老一辈都很拘谨,却不料被一个晚辈打破这略显拘谨的气氛,这个晚辈就是苏音,苏音与邵延很是熟识,邵延来这个世界之初遇到剑修当中就有她,她对邵延倒是非常感激,毕竟在邵延这边得到不少好处,总想谢谢邵延,就借这个机会给邵延敬酒,她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把翠屏山的杜殿坤差点吓死。
苏音端着酒杯,这些来贺后辈弟子专门有两桌,靠近了门口,苏音从外面端酒来敬:“邵前辈,晚辈敬您一杯,谢谢您对我的指点!”
邵延还未说话,高见饶有兴趣看着她,抢先开口了:“这个女娃子,倒也有趣,不怕我们?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叫苏音。前辈是高人,当然不会为难我们晚辈!”苏音毕竟未曾在外走动过,倒不畏惧。
“不要吓唬晚辈了,苏姑娘的酒我喝了!谢谢你了!”邵延喝完杯中酒。
苏音又给贺剑来敬酒,贺剑来也喝了,最后才给高见敬酒,邵延感到好笑,对苏音很正常,她受过邵延和贺剑来的好处,当然先敬,高见也感到新鲜,他自剑心成就后,一般人见他都恭恭敬敬,难得遇到这种情况,问苏音为什么最后敬他,杜殿坤吓出一身冷汗,但不敢说话,苏音倒是说过原因,因为受过邵延和贺剑来的好处,高见一听,倒是有趣,取出一块玉符令,交给了苏音:“这是我的邪仙令,如遇危险,亮出它,对方会给个面子,如果对方不听,用真气激发,自有妙用,不过只能用三次,你这个女娃,倒也合我胃口。”
其他眼中冒出羡慕之色,纷纷端杯前来敬酒,邵延和贺剑来相视苦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