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凌云之言,玉清大师既是庆幸,又是恼怒,庆幸的是她并未猜错,凌云确实另有他谋,而恼怒的则是凌云那一句‘胸大无脑’,这让玉清大师不由得想起那不堪之事,心中羞愤难当。
一旁的白谷逸听得二人对话,眼中顿时闪过一道精光,幽幽看了一眼玉清大师,见其未有示意,便自低头思索起来。
至于其他众人,却是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便是公治黄、谷辰二人也是一脸茫然,疑惑的看着凌云。
稍稍片刻,白谷逸已然想通凌云算计,脸上闪过一丝侥幸,然后愤愤的看向凌云,说道:“想不到圣人竟会以如此卑劣手段对付我等,便如玉清道友方才之言,真是无耻至极!”说罢,一脸鄙视的看向凌云。
凌云听此,非但未曾恼羞成怒,反而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对白谷逸说道:“这便是我等圣人与尔等仙人之间的区别。我等圣人即便未斩三尸,善、恶、执三念还是难以影响自身。可尔等却是深受自身影响,无法判断事物真伪。而你等自己判断不利,便要怨于他人,还言他人无耻,那你等又算什么?”
听得此语,白谷逸顿时哑口无言,呐呐说不出话来。
凌云也不管白谷逸如何,径自看向玉清大师,坏笑一声,然后悠悠抬起左手,置于鼻间,轻轻一嗅,脸上露出陶醉之色,然后似笑非笑的看向玉清大师。
玉清大师见得凌云这般动作,哪还不知其意,顿时羞得满面通红,随即便做出一副狠狠的模样,朝凌云看去。
凌云加玉清大师如此,嘴上不由得嘀咕道:“不过是一次无意袭胸而已,何必如此执着,看来这个年代的女子还是较为封闭,对自身清白看得过重了些!”
嘴上虽在抱怨,可心中却是暗暗窃喜,玉清大师如此,正好可将其激怒,修士对敌,最忌便是失去冷静,便如失去姓命一般,若是玉清大师对敌之时没了平常之心,那便好对付多了。
想到这些,凌云当即便开口挑衅道:“前番我便是以此手将你‘打成重伤’,如今我再以此手,了结你之姓命!”说罢,淡淡看向玉清大师,脸上尽是调侃之色。
玉清大师听此,顿时怒气冲天,不顾一切,便要冲将出去,与凌云拼命。
白谷逸一直注视凌云,见其挑衅玉清大师,虽不知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何事,不过凌云如此明显的激将之法,白谷逸又岂会看不出来?
当即上前,将玉清大师拦下,低声劝道:“玉清道友!切莫中计,通天圣人是在激怒于你!”说罢,又给一旁的张瑶青打了一个眼色。
张瑶青会意,也是开口劝道:“是啊师傅!您如今有伤在身,断不可与其硬拼,中其歼计!”
听得二人之劝,玉清大师心中默念几声“喃无阿弥陀佛”,勉强压住心中怒火,微微点头,然后便默默退在一旁。
见玉清大师冷静下来,白谷逸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转向凌云,笑道:“如今我等已然识破通天圣人之计,不知通天圣人又要作何打算呢?”语气轻浮,不无嘲讽之意。
凌云听此,左手缓缓垂下,暗暗向身后的公治黄、谷辰打了一个手势,然后对白谷逸说道:“自是要战上一场了!”说罢,不待白谷逸回话,身子猛地一纵,直向前方冲去。
而在凌云身后的公治黄、谷辰早已得凌云示意,见其冲出,也是纷纷飞身,向前扑去。
三人突然动手,还真是出乎白谷逸之预料,心念一闪,赶忙大喊道:“诸位!我等之实力与其相差甚远,断不可与之硬拼,速速散开,游走偷袭,尽量拖延时间。时间一久,自有变故。”
在场众人见得凌云三人冲来,心中皆是紧张万分,正不知该如此自处,听得白谷逸之言,顿时有了主心之骨,赶忙四散开来,不与凌云三人正面交锋,玉清大师自然也在其中。
见此情形,凌云心中幽幽叹息一声,暗道:“若是方才算计功成,哪会这般麻烦?力所能及,聚而歼之,散以示弱,可经过方才之事,示弱恐怕已难功成,如此便只能逐个击破了!”
想到这里,凌云心中顿时一定,目光一扫,最终落在玉清大师身上,嘴角微微一扬,然后回头对公治黄、谷辰喊道:“你二人莫要聚于一处,分散开来,各自为战,向将那些修为低下之人打杀,免得其趁乱偷袭,烦不胜烦!”
公治黄、谷辰自无异议,齐齐点头应道:“晚辈遵令!”
“嗯!”见二人同意,凌云轻轻应了一声,然后便自转头,看向远处的玉清大师,心中暗道:“你既对我怨恨,那我便做回好人,送你上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