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一次不是用意外当借口?上一次在时装秀上你说是意外,这一次睡在他床上又是意外?难道真的要我亲眼看见你和他滚在一起,才不算意外吗?”他愤怒地,大声地,一字一句地质问她。
是,这件事情她的确有错,但她也是受害者,若桐虽然认罪,却无法苟同他对自己全部,所有的指责。
“我喝酒的确是我不对,但你曾经也犯过同样的错误。你说你只是被张曼迷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还说如果我爱你,就要我相信你,我最终还是相信你并且原谅了你。但为什么同样的事情一旦到我这里,你就一口咬定我会做出对你不贞的事?你看到我和高奕泽都光着身子吗?你看到我身上有吻痕,有被男人咬伤的痕迹吗?”她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如此地屈辱!
她的脖子洁白如玉,没有任何吻痕或咬伤的痕迹。敖睿的眸子如乌云般黯淡阴沉,褪尽了所有的光华。她的确没有做出不贞的事。但只要一想到她和高奕泽抱在一起睡觉,并且睡了一整夜,他心里的那股怒气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老婆睡在别的男人怀里,也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老婆三番两次地背着自己去见别的男人!
他太生气了!身体里就好像藏着一颗炸弹,随时都会爆炸。
“滚开,别再来烦我!”冷漠地,厌烦地丢下这句话,敖睿决绝地夺门而去。
这是他对她说过的,最重的话!
几乎是他一转身,若桐的整个身体就瘫软在地上,然后无视于所有佣人的存在,就把脸埋进膝盖里,再也控制不住地痛哭失声……
龙若桐背着敖睿和高奕泽暗渡陈仓的丑闻,像狂风暴雨一样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就席卷了整座城市,龙若桐成为另一个何雪仪。敖氏,以及敖家的脸面,几乎被这两个出轨的女人给丢尽了。
虽然在事情爆发的第二天,敖睿就用自己的权势让通过各种渠道散布的所有关于若桐的负面消息销声匿迹。那些散布消息的报社,全部都被他下了通缉令,就等着他出手让它们一个个地死于非命。但堵住了媒体,却堵不住人们的悠悠众口。
但若桐也依靠父亲龙青山的帮助调查出那些扭曲事实真相的报社,然后向法院起诉它们,要求他们向她公开道歉。
龙青山当然没有这样的能力,一切都是敖睿运筹帷幄在暗中推波助澜,才使公开性的道歉会得以顺利举行,若桐在媒体面前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虽然如此,但她和高奕泽的传闻还是流窜在大街小巷中,成为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话题。
道歉会结束的当天,若桐打电话给刻意没有出现在道歉会上的高奕泽。“奕泽,我知道你一定知道怂恿记者上你家搜索证据的背后主使者,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过错,但你必须告诉我实情。”
依高奕泽的势力,绝对有能力调查出背后的主使者。可是,他却隐瞒不说,并且没有在道歉会上揪出那个人,这说明,他在包庇这件事,他为什么包庇,这说明此事可能与他有关。
高奕泽心中为难,选择沉默的方式。
“果然,我猜对了,你是知道的,”若桐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随后冷声对高奕泽说:“你真的不说吗?如果你不说,我们可能会连做朋友的资格都失去。”
如果高奕泽为了得到她而有目的地破坏她和敖睿的感情,甚至不惜让她变成众矢之的的**,她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若桐,你听我解释……”高奕泽立即变得慌张起来,他能够感受得到她的决绝,他知道自己这次做得太过了。
“我现在就给你机会解释。”若桐一字一句地说。
高奕泽手中沁出冷汗,沉默了好半晌之后,他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若桐娓娓道来。
听完后,若桐对他感到非常失望。那种冰冷的绝望,像是从骨子深处渗透出来。“高奕泽,没想到,你居然会变成这种人!”
她并没有大喊大叫的激动和愤怒,但那种声音,却带着一种强烈的清冷和疏离感,仿佛她与你近在咫尺,但她却像影子,似幻觉,你永远也触碰不到她。
高奕泽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因为她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而如针刺般疼痛。“若桐,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但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我爱你啊!”
“爱我就可以和张曼勾结一次又一次地挑拔我和敖睿之间的感情了吗?爱我就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让我变成声名狼藉的**了吗?”若桐仍然没有过激的愤怒,但那种冷漠,却是决绝式的,让电话那端的高奕泽每一根汗毛都在提心吊胆。“高奕泽,如果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很抱歉,我无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