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苦等,一朝归来,不说也罢!”朱媛丝毫都不畏惧沈谦眼中的冷意。
“这件事是我错了,今后定会加倍呵护雪婵,不让她受委屈。”沈谦在这件事上确实觉得对不起李雪婵,也不狡辩。
“你觉得雪婵像哪种花?”朱媛神情诡异地问道。
“雪莲!”沈谦回答。
“我觉得更像牡丹!”朱媛微笑着说道。
“为何?”沈谦隐隐觉得不妙。
“诗云:‘若教解语应倾国,任是无情也动人!’”朱媛戏谑地看着沈谦。
“阿姨,纵然我是牡丹,可我老公却不是韩弘。”沈谦还未答话,李雪婵已经抢着说道。
“雪婵说的不错,韩弘愚昧,不是牡丹之尊贵,沈某时常感到惋惜,如能成为护花之人,定然细心呵护,让牡丹盛开的更加娇艳。”沈谦看似说给朱媛听,实际上实在向李雪婵表明他的态度。
朱媛所说诗句出自唐代罗隐的《牡丹诗》,朱媛想说的意思不是她吟诵的两句诗,而是想引出最后两句:“可怜韩令功成后,辜负侬华过此身!”
她绕这么大一个弯子想说韩弘砍牡丹的故事,告诉李雪婵,她终将被抛弃的悲惨命运。沈谦幼年虽然读书不多,但是修行之后灵识强大,博闻强识,对华夏古典文学有一定的研究;至于李雪婵,自幼受过严格的教育,两人对朱媛的意思心知肚明;李俊岩当然也听出了意思,不过他一声不吭,当做不知道一样。
在场众人,唯一糊涂的可能就是刘雪丽了,“你们都在说什么,什么牡丹韩弘的。”
“没什么,说个笑话而已!”朱媛脸上微笑依旧,但是眼中却露出些许奚落之色。
“既然笑话说完了,不知夫人”沈谦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这是下了逐客令。
“什么?”朱媛安然端坐,似笑非笑地问道。
沈谦暗骂,朱媛这样的女人最擅长的就是揣摩别人的心思,此时还明知故问摆明了是在装糊涂,若是直接说出逐客二字,但是显得他没有礼貌了。
“我是想说夫人今后有什么需要沈某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沈谦主动示弱道。
“沈先生太客气了,你看,时候也不早了,我们母子就不多打扰了!”朱媛笑容满面的站起身来,她之所以坐着不走就是等沈谦这句话,既然得到了允诺也投桃报李道。
“既然夫人这么说,我们也不多留了,请慢走!”沈谦看着虽已四十几岁,却仍风韵饱满的朱媛,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若是真的挽留了,谁知道这位贵妇会不会真的留下来不走了。
朱媛一走,沈谦暗暗松了口气,这个女人绝对非同一般,问得问题让他很尴尬,如果在问下去他虽然不至于害怕,但是在李雪婵父母面前估计形象就一点都不能保持了。
“伯父,伯母,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一点薄礼,请笑纳!”沈谦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大堆东西,其中不乏精美的珠宝,让刘雪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阿谦,你也太客气了,都是一家人,还送什么礼物!”刘雪丽一边迫不及待地查看沈谦送的礼品,一边客气道。
在李俊岩家里一直待到吃过晚饭,沈谦这才和李雪婵离开,期间自然少不了离别的伤感,直到沈谦保证会经常带李雪婵回来李氏夫妇这才露出笑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