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岳母,到了。”钱昱说罢掏出钥匙,带着众人走了进去。
苏玉梅瞪大眼睛跑在前面。
“爹,娘,嫂子,你们快来看,阿姐家有鱼缸,里面好多小金鱼。”
“跑来跑去做什么,没个女孩气。”苏老爹板着脸。
“你这做什么,孩子高兴还不兴她跑跑。”苏母埋怨几句,“这宅院蛮好,院子也挺宽敞。”
“岳父,岳母,这几日你们就住主房吧!”钱昱说罢推开主房门,“里面的被子都是新做的。右厢房就让嫂子和玉梅住,玉兰住在左厢房。”
“好,好!”苏母打量着房屋,她还未曾住过宅院呢,整个人的心情瞬间好起来。
此刻,张家门口停了一辆马车,张幸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身淡蓝色长袍裹住女儿身,带着跟班进了张府。
“张大人,东家和小姐都在书房,这边请。”老管家亲自带路。
“老管家,还是叫我张幸吧,您突然变了称呼我都不敢应了。”张幸手攥紧折扇道,此刻她是紧张的,张宁珊不是要嫁给那叫钱昱的嘛,怎地伯父又突然将张宁珊许给她?这是伯父自己的意思,还是张宁珊的意思,她不知道,所以亲自来了一趟。
“这可不敢,如今您是官,又要成为府上的姑爷,直呼姓名不妥不妥。”老管家说罢走到书房门前道:“东家,张大人来了。”
“快请幸儿进来。”屋里传来张渊的声音。
张幸闻言推门走了进去,只见张渊与张宁珊正在写着请帖。
“伯父!”张幸微微失礼。
“快过来,看看你要请谁过来。”张渊将喜帖推到张幸跟前。
“我这边不过许昌夫子和同窗几个人而已。”张幸撩袍坐在张宁珊身侧道。
张宁珊侧了侧头瞧着张幸,可张幸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这人是来干什么的,瞧都不瞧她就想娶她?
“嗯。”张渊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那婚期就订在年后三月吧!”
“伯父订就好。”张幸对何时成亲没有丝毫的意见。
“嗯,那你和珊珊好好聊聊。”张渊说罢起身离开。
张幸见张渊走了,转身瞧着站在一旁的阿月道:“好姐姐,我同大小姐有话讲,姐姐回避些可好?”
阿月闻言看向自家小姐,见其靠在椅子上冷着脸,便悄悄退了出去。
“你可想好?嫁了可不准反悔。”张幸转头看向张宁珊。
“嫁你不过解眼前之急,哪有反不反悔的,反正三年后我与你和离。”张宁珊无比冷静的与张幸婚前谈判。
“你说什么?”张幸正视张宁珊,尽管猜到几分,可仍觉得心疼。
“你应该明白,我不可能真的嫁给你。”张宁珊说罢微微敛眉,“你放心,和离后我会给你一笔银子。”
张幸闻言沉默了,张宁珊于她怕是不可能的,既是报恩那便不必带感情进来了,三年后她于张宁珊,再无任何恩怨。
“如此,多谢大小姐了。”张幸说罢站了起来,“既是假婚姻,那也没必要调任庐陵,婚后我在宾阳做我的知县,你在庐陵经你的商,若有需要提前修书一封。”
“你!!!”张宁珊坐直看向张幸,眼前的张幸多了几分冷漠,再也不见以前那个总是哄着她的张幸。
“大小姐若没事我就先出去了。”张幸说罢推门而出。
张宁珊顿时无力的靠在椅子上,低着头,眼眸之中尽是落寞,连她自己也不是心为何这般疼。
张幸出了门微微闭了眼,若是注定无缘,她便没有必要再痴心妄想。张幸整了整衣衫起身往窑场去,里面有她惦念的老人,那些时常给她东西吃的老人们。
“哎呦!”
张幸刚转弯,便被人撞到墙上,而那人也摔倒在地。
“你没事吧?”张幸忍着疼扶起地上的人。
梁佑安忍着疼摆手道:“没事,没事。”说罢抬头看向眼前人,不得不说,眉眼之处自己这张脸和这人挺相像的。
“你这玉佩?”张幸盯着梁佑安手中的玉佩,不由的摸了摸自己怀里。
“怎么?”梁佑安瞪大眼睛,这个反应铁定认识这枚玉佩,眼前之人气势不错,穿着也不错,自己这身子的家应该不差吧。
“没什么,和我的相似罢了。”张幸说罢取出玉佩,一样的形状,一样的花纹,一样的红绳子,只是玉佩背后,一个安字,一个宣字,同样的宝字头。
“莫非咱俩是亲戚?”梁佑安盯着玉佩自言自语道,随后抬头瞧着张幸,“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张幸拿着玉佩摇了摇头,“我爹娘都是被饿死的,我们家貌似也没有亲戚。”张幸觉得自己和眼前之人毫无关联,可从多年查案经验来看,这玉佩又不像是偶然。
“我叫梁佑安,在张家窑场打杂,你叫什么?”梁佑安总觉得自己和眼前之人有关联。
“张幸。”张幸面带微笑道。
“哦,你就是宾阳的县尊老爷啊,我常听那些个老人和丫鬟姐姐提起你。”梁佑安说罢很自然的拍了拍张幸的肩膀。
张幸一听老人,目光柔和许多,看向梁佑安道:“我正准备去看望他们,就先告辞了。”说罢迈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