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娴闻言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对钱昱道:“没得羞,我何时说叫上你了,自然是我和嫂子,加上紫鹃和晴雯。”
“我?”苏玉兰拨花生皮的动作停了停,“我可不会。”
“哎呀,不会可以学嘛,不然大冬天待在屋里岂不是要闷坏了。”李淑娴急道。
“玩。”钱母在主位上发话了,“玉兰不会,我来教,我们娘儿俩一起。”
“那感情好,今儿非让舅娘出出血不可。”李淑娴闻言笑道,“晴雯,快快将骨牌拿出来。”
钱昱吃了差不多便离了主房,在西厢房外间翻了几本关于茶的书,看了起来。
一个时候后,钱昱放下书,无聊般去主房串门,在旁边瞧了瞧她们打牌,插嘴道:“拿这个和她比。”
苏玉兰闻声抿了抿嘴道:“这回是淑娴的庄,我瞧着淑娴的神色,怕是点数挺大的。”
“怕什么?”钱昱指着苏玉兰手中的地王道:“你有这个,大胆的出,没得错的。”
苏玉兰闻言看向钱母,钱母隆了隆眉头,道:“要不,咱赌一次。”
“好。”苏玉兰头一回玩,只当钱昱擅长,便将左手边的牌拿出和李淑娴比。
李淑娴笑的跟花儿一般,将牌掀开,众人看向,李淑娴赢了。
“没事,咱还有一张,大不了和了就是。”钱昱说罢将最后那张牌推出去。
李淑娴嘟了嘟嘴掀开牌,结果是张天王。
“你看你,添乱来了。”苏玉兰轻轻拍了下钱昱。
“就是,就是,你该干嘛干嘛去,这惹得我和玉兰又输了三十文。”钱母笑着向钱昱摆了摆手。
钱昱好生没趣,红着脸抿了抿嘴,真后悔让她们玩骨牌,玉兰都嫌弃她了,又瞧了一局,结果还是玉兰输,便笑道:“你看,是你们今儿运气太差,怪不得我。”
“谁说的,你没来之前我可尽赢呢。”苏玉兰笑着抬头看向钱昱。
“好,好,好,你们玩,我给你们备点吃的去。”钱昱说着便要往外走。
紫鹃和晴雯闻言连忙站起来。
“你们坐吧,难得老太太她们今儿高兴,你们好生玩就是。”钱昱说罢掀开帘子出去了。
骨牌玩了一会,又吃了点茴香豆,便各自散了,苏玉兰将赢来的五十来文全部分给晴雯和紫鹃,小坐一会,便让紫鹃扶着回去歇了。
话说梁佑安和王隐走到宾阳郊外,还真发现了一片小竹林,二人在附近寻了个大院落,与卖主商量了价格,只等钱昱过来一锤定音。
时至黄昏,二人进了城,在一家客栈住下,随后梁佑安只身前往县衙,禀了名姓,跟着严松进了衙门内宅。
“张大哥。”梁佑安进门便唤人,作揖后直起身来便愣住,“大小姐?你怎么在这?”
“废话,这是我夫家,我在很奇怪吗?”张宁珊本来正与张幸置气,看见梁佑安更加心烦。
“这不还没过门呢嘛。”梁佑安说着声音便小了,“再说,也没见你待张大哥有多尊重。”
“有什么话大声说。”张宁珊敲了敲桌子道。
张幸闻言看了张宁珊一眼道:“佑安,你别见怪,原是我惹了她。这次来是......”
“哦,我也是受人之托,黄师傅去京城前让我将这个交给你。”梁佑安说罢从怀里取出一个玉坠,“他说,让你日后去趟梁侯爷府。”
张幸闻言接过玉坠瞧了瞧道:“他老人家让我去梁侯爷府?可知为了什么?”
“别个他倒没说。”梁佑安说罢见张大小姐冷着脸,便道:“张大哥,东西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这般晚了,在这住一宵吧。”张幸挽留道。
“不了,不了,我同伴还在客栈呢,就先告辞了。”梁佑安说罢嗖的一下跑了出去。
张宁珊见状道:“你们眉宇之间挺像的,怎么性子倒反了过来?”
张幸闻言也不作声。
张宁珊讨了没趣,冷静下来,心平气和道:“在宾阳做县令和去庐陵做县令有什么区别吗?你怎么就这般执拗。”
“委派宾阳县令是朝廷任命的,去庐陵是你们张家想要用钱疏通,怎地没有区别?”张幸站了起来,“我自做官以来,一直秉承清廉二字,绝不与其他官员与金钱扯上关系,这是我的原则,断依从不得你。”
张宁珊闻言,也知劝不得张幸,叹了口气便没有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