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着,在苏玉兰数着日子过的第二十八天,迎来了女儿的满月之期。
本该是欢喜的日子,苏玉兰倒生出一股浓浓的离愁别绪来。
“玉兰,我缓十天走,今天是女儿满月日,开心点好吗?”钱昱抽空牵着苏玉兰的手摇了摇道。
苏玉兰一听还有十天,提着的心稍稍放心,可缓十天又如何,她的阿昱终是要走。不过正如钱昱所说,今日是女儿满月之期,她这个亲娘理应高兴。
钱宅门前连放着爆竹,处处都十分喜庆。小姑母带着李淑娴一早便赶来帮着张罗,大姑母不知从哪里得了信,竟也带着一家子前来。
钱昱如今也算是庐陵的富商,女儿满月,相与们和其他商号的人也都备着贺礼上门庆祝,有些小商也纷纷前来,讨个脸熟,日后好做相与做买卖,满月宴好端端地就成了半个商会。
后院的钱母笑不拢嘴地招呼着富商的内眷,随后让人推着小床把孙女儿儿推到中央,命人取了长命锁按着仪式放在孙女枕边。
“老太太真有福气,钱东家和太太这般孝顺,如今又给您添了位千金孙女,您老就等着享福咯!”妇人在一旁笑着恭维道。
钱母笑眯眯地应着,眼光在众妇人身上转了一圈,又看向自家儿媳妇,心中颇是有些自豪,依她看这里面还真没有哪个能比得上玉兰的。
“陶少东家到!”内院里商家妇人聊的正热闹时,门卫传来了空叫礼的声音,妇人们不约而同看向苏玉兰,她们大抵听说过钱东家和这陶少东家不清不楚的事情,如今女儿满月,情敌上门了,但不知这女主人会作何反应。
苏玉兰无视众人的目光,只优雅站起,朝钱母微微施礼道:“娘,前院众掌柜饮酒,陶少东家恐不便多留,儿媳欲请陶少东家到内院来,便先向娘讨个恩准。”
“贵客临门,理应如此!”钱母含笑应允。
苏玉兰转身退下,带着紫鹃亲自去前院迎这素未谋面的绝色少东家。
陶清备下厚礼,头一次走进钱宅,宅子虽然比一般富商要小,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洁洁,院内各物规制的很得当,可见宅子的女主人颇爱干净颇有条理。
“阿昱!”苏玉兰到时,钱昱正在寒暄着,便迈步上前。
钱昱闻声回头,瞧见苏玉兰,脸上的笑意瞬间自然起来,不再是客气的笑容,“怎地出来了?给你引荐一下,这位是和善仁堂的陶少东家。”
“陶小姐,这位便是拙荊。”钱昱大大方方地给二人介绍,毕竟心郎朗无所惧。
“陶少东家登门,真乃蓬荜生辉。”苏玉兰说着便微施一礼,随后稍稍开始打量,只一抬眼便怔住了,此女清丽脱俗,当真美艳无双。
“钱夫人有礼。”面对苏玉兰的打量,陶清倒没有丝毫介意,行完礼便也大大方方打量起苏玉兰来。
苏玉兰闻声回过神来,笑道道:“陶小姐,外面嘈杂,还请进内院,满月宴稍后开始。”
“劳钱夫人体贴费心了,原还以为钱东家把陶清当男子,要在前院赐坐呢!”陶清半开玩笑道。
苏玉兰闻言嘴角勾起,看了眼钱昱,替她开脱了一句,道:“他们男子,哪里料的到这般多!”说罢带着陶清进了内院。
满月宴在小包子熟睡时开始,又在小包子熟睡时结束,热热闹闹的一天就要过去了。
西厢房内,小夫妻你侬我侬的钻进被窝里,羞人答答的做起了那忍耐了一年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