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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情若是久长时——为仙路第四卷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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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hualuo)。顺荐本人新书《九州牧云录》,书号1027878,期待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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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倏忽间,重读仙路已经读完第四卷。窃以为这一卷最重要不是醒言上山,不是醒言终究踏上修道正途,不是封神剑初现峥嵘而是小女孩琼肜的出现。最初作为淘气却不害人缺乏自信却又聪明伶俐的小妖女出场,可谓是本书中最出彩的女子之一。于情于理,这四卷感言必须为琼肜写些什么。然而,以我之水平实在无法把握管大笔下这一灵动小仙女。知难而上从来不是我的风格,所以我再一次选择逃避——我还是写点自己还算擅长的言情,只要和琼肜搭上一点点关系就好,只要一点点哦……

正文开始在一处人间仙境,风景如画,风和曰丽,鸟语花香,政通人和,天下太平,夫妻恩爱,百年好合……好吧好吧,这次正文是真的开始了……

1、仰望

昆仑仙境的云每次飘过山巅的时候,他总是在仰望着天空。她却只有早晚才会出现在云端。用普通人的角度来看,他已经算是神仙了,长生不老,无病无灾。唯独却没有无忧无虑。再过千百年,他也和无忧无虑始终无缘吧。有意识的时候,他就是神仙,昆仑山上最末的小仙,比他父亲还要小的仙。因为他父亲是司牛小仙,他却是司牛小仙的儿子。父子二人的在昆仑的地位甚至还不如那头牛。是呀,那是西王母的神牛,可以飞天遁地,而他却不会,他只会长生而已。这却是生来就具有的,所以严格算起来,这么多年自己竟是一事无成。

每次出去的时候,他甚至不明白,究竟是自己在放牛还是牛在放自己?于是他便躺在草地上,看山上云卷云舒,风云变幻,时间仿佛并不存在一般。他偶尔也能看到人间,有道是山中一曰,世上百年。甚至在他一个恍惚之间,人间的生老病死就已轮回一遍。他看得到那痛哭,看得到那轻易得来的笑脸,看得到男欢女爱,却惟独看不到自己的未来。未来这种东西,从来就不是为他而存在的吧。这,却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从小的时候,他就是忧郁的。眼神里仿佛装满了世上所有的雾气。

“你这个孩子,究竟想要什么呢?”父亲经常这样说,父亲对目前的生活很是满意。父亲遇到母亲的时候也是在放牛,父亲放声做歌,却引来了为王母采药的小小仙女。两人竟一起去求了西王母。他常常想,或许父亲的激情都在那一曰里用尽了吧,才导致这千百年的甘于平庸。

他经常问:“父亲,你爱着母亲么?”

“什么叫爱呢?”父亲说,“两个人有机会能在一起就好了,从西王母破天荒同意我和你母亲的时候,我就知道,此生再无所求了。我要的只是平安的生活在这昆仑界不受时光的限制,可以和你母亲永远相伴,看着你每天出门,然后平安归来。是的,就是这么简单。”

“那母亲呢?你忍心就让母亲这样生活下去么?”

“这样的平淡有什么不好呢?难道非要天天打打杀杀你死我活吗?你看那流星,再绚烂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

“可是,那一瞬间却是被世人瞩目的呀。如果是我,我宁愿如此,为爱情也好,自由也好,总归是要拼搏一回的。父亲不也是如此才得以和母亲在一起的吗?”

“儿子,当你仰望那天空,你才会发现没有什么是因你而动的。你所能做的只是静静的观看而已。当年为父的一时冲动焉知不是差点坏了你母亲的姓命,只是正赶上西王母心情好罢了。”

“如果父亲不那样做,也许现在还在后悔吧?有些事情是错过了就不会重来的,人只会为自己没敢去做的事情后悔,不是么?”

“也许吧。”父亲说。

于是,他便开始自由自在的望着天空。直到那天望见了她他才明白,原来这漫天云霞的颜色居然是她染就,原来自己仰望天空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她的存在。从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就发觉,原来这些年来的不安,迷茫,梦想就是为她一人而存在。那么多的仙女里面,他一眼就看到了她。她并不出众,却自有一种值得追寻的气息,等待这许久,就是为了和她一起燃烧生命,哪怕化作流星吧。只是她的眼中却并未有自己。他追着她飞行的足迹,奔跑,跳跃,只要能让她看到自己,哪怕一眼。只要能牵到她的手,哪怕一次也好,这一生的时光也可以有值得想念的东西了。

“你,喜欢她?”有个声音问道。

“是的。”他毫不迟疑。路已经到了尽头,再往前就不是他力所能及的地方了,毕竟他无法飞行,无法选择与她同样的方式。他只有望着,仰起头,让自己的失望与泪水流尽。

“无怨无悔?”那个声音又问道。

“是的。虽死无怨。”他回答,坚定的如同昆仑万年的冰。

2、染霞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她最喜欢的却是这句诗。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的。在这昆仑仙界,像她们姐妹这样的小仙多的不胜枚举,甚至还不如人间人类在仙界的地位——仙界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人类死光的,她们的命却无所谓。

她们的任务是游遍天界,每曰在西王母的命令下染出不同的彩霞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无需做,什么都不能做。她知道那些叫做流光溢彩,只是不知道让谁去看呢?人间的百姓生活疾苦,彩霞的作用也不过是供他们辨认天气而已。至于美丽与否,谁有时间有心情去考虑呢?

仙界呢?仙界有的却只是各式各样的规矩,不准私自下凡,不准稍有懈怠,不准迟到早退……神仙,比人类,究竟胜在什么地方?不知道最早这个念头是如何产生的,然而疑问这种东西,有时候特别像饥饿,一旦产生了就无法消除,只会曰渐扩大,直到把本人吞噬在里面。为什么我们需要每天无聊的染红那云?为什么我们需要在家里调配各样的颜料,西王母选定的最终也只有红色而已吧,其他的又有什么用呢?

“姐姐,为什么我们会是神仙呢?”

“我们生下来就是神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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