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还没来得及提上的耿天一龇牙,“爹,人家咋问你就咋说。”
扯着嗓门高喊了一句的耿天也郁闷的够呛,这刚刚使上劲电话来了,慌手慌脚的重新把电话放在耳边,“你好啊,俺是双鸭屯,不是,俺不是双鸭屯,俺是二生,不对,俺是双鸭屯的二生啊。”
颤抖的回答让秦城眼底布满了笑意,“我在网上看你们哪里可以认养果树,是真的吗?”
没有听出点点笑意的玩笑,脸色一板的耿二生呼的一下停住脚步,“咋不是真的嘞,你说想要啥树,俺们这树苗都是三年苗,只要好好伺候,年底就能结果。”
一本正经的回答惹的秦城低低的笑了,笑声顺着电话通传到二生耳里,以为对方笑话自己说大话的二生顿时急了,这可是三个月来第一个电话,狠狠攥了下拳头,“你来,你来,俺送三棵树苗。”
狠了狠是的话音刚落,提着裤子从厕所跑出来的耿天哭笑不得的站在了耿二生身边,“爹。”
顺着话筒传去的呼声让秦城再也憋不住哈哈哈的笑了,拿过电话,爽朗浑厚的笑声传来,知道老爹闹笑话的耿天也憋不住想笑,“你好。”
清脆中点点的憨厚熟悉的让秦城眼底一亮,“兄弟,不好意思啊,开个玩笑,你们哪真有果树?是自己种?有地方吗?”
轻轻一笑,“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俺出大天来,也没有自己见到的真实,这么说,地有、山也有,看你相中啥。”
肯定的回答,没有一丝的夸耀,微微眯了下眼睛,重新看了一遍网页,“怎么走?”
仔细询问好路线,挂断电话后,秦城起身走回卧室,大背包拿出收拾行李,半天的时间,准备好一切的秦城早早躺在床上,闭上眼前,秦城真心希望这一次不是个失望的旅程。
第二天早晨五点,走出家门,直奔小区门口,半个小时后,人员集合,带着怀疑带着丝丝希望一行人出发,没人知道这一次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或许是一个全新也或许是又一次经过雕琢后的骗局。
就在秦城等人启程时,远在双鸭屯的耿天已经早早赶到山上,这两天,第一批带崽的野猪即将生产,这无论是对耿天还是对双鸭屯来说都是大事。
一次,三十头母猪带崽,先不说工作量,就是这数量也有些惊人,原本按照张栋的预算,能有一半种猪带上崽就算不错了,但没想到,三十头母猪有一个算一个全怀上了,张栋的目瞪口呆先不说,耿天却有些担心。
凌晨三点多的一通电话把好不容易睡着的耿天惊醒,拿着手电,招呼着耿大生、耿二生匆匆赶到山上,灯火通明的猪场有些忙乱,凌晨三点钟,第一头母猪有了动静,已经有经验的张栋到没慌,只是没想到随后,又有四头猪有了迹象。
赶紧给耿天打电话的张栋招呼福海福江哥俩搭手,填食疗准备干垫子,早早送进暖房的母猪分散开躺在圈落里。
等到耿天三人赶到山上时,第一头动产的母猪已经哼哧哼哧的使劲,圆鼓鼓的肚皮下,不断的滚动着,站在圈落外,张栋尝试着进入猪圈。
可刚刚有所举动,侧躺在地上的野猪突然嘶吼了一声,无奈的退后一步的张栋知道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因为最大可能的保留了野猪的野性,在母猪下崽时,野猪也会变的焦躁,同时攻击力也极其的强悍。
一个不小心就会发生意外,“张叔,咋样?”
匆匆赶到暖房,喘着粗气的耿天凑到张栋身边,皱着眉摇摇头,“看情况,现在还行,不过进不去。”
脸色一沉的耿天担忧的看着独自努力的母猪,焦急等待中,噗的一声闷响,第一只猪娃滑落,而旁边的猪圈也响起了哼哧声。
一咧嘴,张栋挪动脚步看向旁边的猪圈,露着獠牙极力哼哼的母猪也开始使劲。
时间一点点划过,到了早晨七点,已经有六头母猪开始下崽,而还有七头也开始转磨似的焦躁不安,那一举一动,无不提示着在场的张栋等人,今个闹不好母猪都要下崽。
这个认知出现在众人脑海时,无论是经验丰富的张栋还是生手一样的耿天都有的打战,而此时,第一头母猪经过四个小时的努力,终于完成了第一次生产,不多不少,十二头猪羔子出现在在母猪肚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