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芹高烧烧到39度5,因长时间身心操劳,本身还有些贫血,所以暂时昏睡,没什么大碍,以后要多补补。
路一名松一口气坐在病房内,望着一直茫然无措的小秘秘,而后将目光移到她的小脚上的卡通拖鞋上。
路一名伸手:“秘秘过来。”他没照顾过小孩子,这一趟出来,才发现自己多有疏漏,顾着大人顾不着小孩子,让秘秘一直穿着湿衣服,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来,哥哥给你换衣服。”
张秘秘走到路一名跟前,问:“哥哥,我妈妈什么时候醒啊?”
路一名把张秘秘的睡衣脱掉,折腾好一会儿才套上白色短袖,穿上背带牛仔短裤:“妈妈太困了,睡好了就醒了。哥哥,带你去吃早饭,好不好?”
“那妈妈怎么办?”
“我们打包回来。”
“妈妈喜欢喝白米粥。”
“那咱们就打包白米粥。”
“嗯。”
中午,纪之霖开车回家没见到路一名,脑子里总是盘桓着“张小芹”三个字。高考都结束了,她还找路一名干什么?一直到吃饭,他才问苏芸燕:“一名去哪儿了?不回来吃饭了吗?”
苏芸燕回答:“刚打电话回来了,和同学有点事儿。”
“是同学吗?”纪之霖问。
苏芸燕不疑有他:“是同学。”
饭后,纪之霖坐在沙发上先给路一名打个电话,没人接。又给张小芹打电话也没人接。他很不高兴,很烦躁!
这两人到底在干什么?
日薄西山,淡淡的暮色照进病房。路一名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张秘秘放到张小芹的床头,盖好被子。张秘秘一直在等张小芹醒,中午没午睡,到下午时,就撑不住了,趴在床沿一点头一点头的。
路一名才将她抱到怀里,她就熟睡了。
路一名是真喜欢张秘秘,摸了摸张秘秘的小脸蛋后,坐到张小芹的这边。
病房内静悄悄的,薄薄的暖光洒在张小芹的脸上,添了几分温柔恬静,她脸上的红晕早已褪去,呼吸也均匀温热,路一名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他将脸贴到她的唇边,感受到她的不正常热度的呼吸。就像此刻的行为。
他慢慢凑向张小芹,故意让她的鼻尖滑过他的脸颊,虽是故意,他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颤,心湖立时激荡,他紧绷着身子轻轻地转过脸,嘴唇点向她的鼻尖,缓慢而珍视地向下滑,蜻蜓点水般触到她的嘴唇,一股战栗袭上他的背脊,电流一般向全身流蹿,他不能自己。
呼吸急促了数秒,他还是吻向了她的嘴唇,那一刹那,所有的理智,所有的顾虑,所有所有的压抑统统都见了鬼。
他是男人,她是女人。他有着本能的掠夺本性,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他咬住她的唇瓣,生涩地舔吸研磨。
张小芹迷糊中,只觉得呼吸困难,她先是皱眉,而后缓慢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