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们前世认识?”章元洲猜测道,“前世你欠他钱了?”
魏宁深朝他飞去了一个枕头,正好甩在章元洲脸上,“能不能好好说话。”
“好吧。”章元洲叹了一口气,“那一定是前世你欠他情了。你要知道,只有金钱和感情才能让人疯狂,简直就是超越生死的存在。”
魏宁深放下咖啡杯,朝着章元洲扑过去,胖揍了他一顿。在揍得章元洲求饶之后,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继续捧着咖啡杯发呆。
“那个裴炎君是怎么回事?”魏宁深自言自语道。
“那么个美人居然是鬼。”章元洲痛心疾首道。
魏宁深简直就想泼这个见了美人就起色心的死党一脸咖啡,但是想到他目前还寄居在他家,就忍了下来。
“他说他要娶你?”章元洲问道。
魏宁深皱着眉点了点头,“嗯。”
“你胸口到底有什么标记?”章元洲和魏宁深以前一个宿舍,洗澡也在一块儿,他自然之道魏宁深胸口什么都没有。
魏宁深解开衣扣,两人都朝着魏宁深的胸口看去。当看到魏宁深胸口的时候,两个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魏宁深原本白.皙的胸膛左边靠近心脏的位置一朵曼珠沙华悄然绽放。鲜红的花朵,像是凝血而成,带着死亡与不祥的气息。
“天——”看到那朵花,原本一副吊儿郎当样子的章元洲也严肃了起来。章元洲用手碰了一下那朵花,问道:“有什么感觉?”
“嘶——疼。”在章元洲碰到那朵花的时候,魏宁深忽然脸色惨白地躬起身。钻心的疼痛透过花传至心脏,让魏宁深连坐的姿势都维持不住。
章元洲忙扶起魏宁深,“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魏宁深低头看了一眼那朵花,“我也不知道。”但是不用猜他都知道一定是这两天之内出现的。
“难道那个裴炎君明天会真的来——”娶你。最后两个字章元洲没有说出口,但是魏宁深却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
“我不知道。”魏宁深原本还不太相信那个裴炎君,但是胸口那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花却让魏宁深不确定了起来。
“不过那个裴炎君不是说他的情人是他哥哥裴炎华吗?”章元洲也很是不解,疑惑道,“怎么他要娶你?他不该娶那个裴炎华吗?”
“我怎么知道?”魏宁深抓着头发,烦躁道。
“假设他说的是真的。”章元洲分析道,“再假设你上辈子欠裴炎华情,那你们就是情敌。”
“你妹的情敌。”魏宁深低吼道。
章元洲继续推测道:“难道你们两个相爱相杀,从情敌变情人?”
魏宁深忍无可忍,又飞了一个抱枕直呼他的脸,“少看一点狗血小说。”章元洲为了泡妞,简直就是无所不为。为了和美女有共同语言,小说看了不少,就是为了能在讨论剧情的时候交流感情。
章元洲接过抱枕扔到了一边,看向魏宁深的目光带着忧虑。即使他故意插科打诨也无法挥散现在愈来愈沉重的气氛。
“阿宁,难道就等着那鬼明日子时来娶你吗?”章元洲问道。
“怎么可能。”魏宁深抿了抿嘴唇,说道。
“的确,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章元洲道。
魏宁深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做了二十几年无神论者,怎么可能了解和神怪有关的事情并做出应对?
他烦躁地将手插.进裤袋,脑子飞速转动想着如何应对那个裴炎君。就在他把手插.进口袋的时候,他的指尖忽然触到一个粗糙的球状物。他将那东西逃了出来,发现是一张明黄的纸,正是他上班的时候从同事a手里买的说是他爷爷画的符箓。
他展开那张符,朱砂字迹龙飞凤舞很有些气势。
“你这是哪里来的?”章元洲好奇地从魏宁深手里抽过了那张符。
“向一个同事买的,据说他爷爷是茅山道士。”他忽然收住了口,然后和章元洲对视了一下,就都明白两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章元洲对魏宁深说道。
魏宁深郑重地点着头。如今也只盼那个同事a的爷爷真有些道行了。
“好了,今晚你就好好休息。明天我陪你去找你那个同事的爷爷。”章元洲拍了拍魏宁深的肩,“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早点休息。”
魏宁深苦笑:“你说,我怎么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