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一点半,秦氏的总裁秘书团队的妹子们就发现他们老板下班那下得叫一个意气风发,眼尖的妹子还留意到她们老板似乎偷偷上楼去换了一套衣服呢。
虽然秦牧常年一身黑,但是没关系,妹子们的眼睛是雪亮的,她们肯定,老板不仅换了衣服,还偷偷抹了点摩丝,头发看着特有型。
啊,果然是春天来了,这该死的骚动的荷尔蒙一路走一路洒,简直不给单身狗留半点活路。
伤筋动骨一百天,文景那骨头虽然没有断,但医生说了,必须得吊足一个月,所以他现在还吊着胳膊,干啥都不方便,秦牧也就有足够的理由赖在他家照顾他。
下楼,文景已经在等着了,秦总亲自开了车门,把他家景儿请上车,眼角扫了赵飞一眼,那意思--你可以滚了!
秦牧上了车,二话不说,掰过文景的脸先亲了一口才发动车子。
赵飞当然不敢真的滚,就远远跟着。到了百味斋,秦牧带着文景进了包厢享受二人世界,他就一个人在卡座那边也叫了几样小菜,又点了一笼灌汤包和珍珠丸子吃着。
正感叹这家店的珍珠丸子地道,被服务生领进来的一男一女引起了他的的注意。
男的是个熟人,陈诉,女的不认识,穿着时髦的套装,画着淡妆,是一个举止大方笑起来明艳动人的高级白领。
陈诉特别绅士的替白领拉开椅子,两人同时落座,看样子应该不是十分相熟的人,但是陈诉笑得特别“风骚”。
其实赵飞根本就看不见陈诉镜片后的眸子到底笑得怎么样,但是对方高高扬起的嘴角在赵飞眼中那就是“风骚”无疑了。
“笑面虎!”赵飞一口吞了一只光汤包,刚吃一咬,里面的汤汁就喷了一桌子,幸好他是一个人用餐,也没人笑话他,这货赶紧抽纸四处擦擦,眼睛却盯着远处那一桌。
要知道,陈诉的学校可不是在这附近,并且看那女人的穿着打扮,明显是附近某栋写字楼的员工,也就是说,是陈诉来请人吃饭的。
你丫不是独身主义者么?跟个女人吃哪门子饭呢?还笑得那么银贱!
陈诉和白领点了餐,两人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照目前的情景用成语来形容就是相谈甚欢。赵飞撇了撇嘴,心想,这人果然是斯文败类,打着独身的旗号,背地里的红颜知己指不定得多少呢。
“不行,得提醒文少,有这样的校长,咱涛涛人儿还不得跟着学坏?”赵飞风卷残云把面前的小菜,包子,丸子全部扫进了肚子里,抹嘴,手一扬打了个响指,买单。
结完账,陈诉那桌刚好上完菜。
赵飞一手拿着车钥匙,一手抓着手机,假装打电话,右手的钥匙圈套在食指上转着圈圈,一路朝着陈诉那桌转了过去。
陈诉刚拿起勺子,一不明物突然从天而降,好死不死的,噗通一声,正好落进他的粥碗里,一股子稀粥溅了他一胸膛。
陈诉也不恼,放下勺子,对面的白领已经快手快脚的抽了纸探过身子帮他擦。
“陈校长,你有没有被烫到……”
罪魁祸首这才收了手机,一把抢过白领手里的纸,胡乱的在陈诉胸前鼓捣,嘴里嚷嚷:“操,真是抱歉,都怪哥们手欠,你没事吧?大老爷们的,应该没有烫到吧?”
陈诉一愣,随即眼眸一眯,已经明白这人是故意的了。
“没事没事,几滴汤而已,已经擦干净了。”赵飞丢了纸,特别大爷的说。
陈诉还没说话,对面的女人忍不住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有事没事是你说了算了吗?道歉是你这样道的吗?”
赵飞抄着手看着女人:“那你说谁说了算啊?”*的不行。
“你弄脏别人衣服还有理了?”白领估计被赵飞的流氓德行气到了,义正言辞道:“你知道这粥有多烫吗?万一这里坐的是小孩,伤到小孩子怎么办?”
赵飞笑嘻嘻的问陈诉:“请问,你几岁了?”
没想到陈诉居然还老老实实的回答:“三十六。”
“该死的老男人。”赵飞在心里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嘴上得瑟的道:“幸好幸好,不用买棒棒糖哄了。”
“你……”女白领估计还没见过这么没素质又不要脸的流氓,因为涵养在那,也不好跟赵飞撕,只能气得面红耳赤的,委屈又不甘心的看着陈诉,希望他这个受害人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可惜这个受害者明显不解风情,看了看两人,站起来淡淡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女白领似乎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一直诧异的看着陈诉的背影消失在转弯处。
赵飞从陈诉的碗里捻出钥匙,要笑不笑的嘚瑟道:“女人,你瞎吗?人家是独身主义者,你就别白费劲了。”
“你,你们认识?”
“你说呢?”赵飞摇摇头,夸张的啧了一声:“不好意思,我也去一下洗手间,美女,慢走不送,等会他买单。”
女人恨不能咬赵飞两口,拿起手包就走,走到门口才想起,自己跟陈诉吃饭,管他一个流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