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瑞初的脑袋被贺少卿扳着转向右方,上面挂着一把长长的军刀。温瑞初曾经还以为它是观赏用的,后来才发现那是把真家伙。贺少卿说,“你不说实话是吗。不要总是逼我跟你动手啊。”
“阑尾炎!”温瑞初咬着牙,口气恨恨的,显然对昨晚被贺少卿拿刀逼迫他的经历心有余悸。
阑尾炎手术的刀口应该不是开在正中间吧?这是基本常识。贺少卿的手指在那处疤痕上细细地抚摸着,“下午去医院开个腹,看看阑尾还在不在,在的话顺便割了,反正也没什么用处。”
温瑞初的身子又是一抖,指着墙上那把刀说,“你他妈是不是变态啊!昨天威胁割唧唧,今天割阑尾,你干脆拿把刀把我捅死算了。我阑尾长的位置跟别人不一样也有错吗?你是不是非得要我死了才甘心!”
“所以你一开始就这么回答我的问题不就好了。非要拐个弯自讨苦吃。”贺少卿低声笑着,像是怎么也亲不够他,又咬住他红艳艳的嘴唇缱绻亲吻起来。
温瑞初在“敢”、“不敢”反抗之间徘徊不定,最终沉迷在这个尤其深情的晨吻中。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分开时温瑞初除了知道大口喘气之外,脑子里一片空白。
贺少卿就那么大咧咧的光着身子下床找衣服,拉开衣柜仔细挑选着。这时温瑞初才发现这是他们以前住过的那所房子,他以前穿过的衣服还整整齐齐的挂在衣柜里,全是贺少卿让人为他添置的,他没穿过几次,几乎都是崭新的。那个时候他一年四季穿的最多的就是练功服,很少会特意去装扮自己。
贺少卿站在衣柜前,很快将自己包装成一个衣冠禽兽,然后熟练地从下面的抽屉里翻出一包新的内裤,替温瑞初取了毛衣和裤子过来,一一列在床上。温瑞初已经又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了,伸出一只光裸的手臂过来,先揪了一条内裤进去,在被子里摸索着穿起来。
贺少卿没有再出声撩他,转身走出了卧室。温瑞初见他走了,很快掀开被子跑出来,快速地穿妥了衣服,又用风一样的速度洗刷完毕。等贺少卿从外面共用的卫生间里走出来时,温瑞初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摆出了一副“我要和你谈谈人生”的架势。
这也正是贺少卿准备做的事情,他没有拒绝这次的开诚布公,走到温瑞初的对面坦然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