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同样条件不只根特巴图鲁一个,天色微明时,同样姓叶赫那拉的噶尔汉也派使者打白旗出城,向卢胖子提出了必须宽恕四姓螨人才能投降的条件,卢胖子也是指着身上的重孝冷冷的告诉噶尔汉使者,“看到我们戴的孝了吗?我今天如果宽恕了四姓满狗,放过了他们,对不起我身上这一身孝衣,对不起我们被满狗残酷屠杀的华夏同胞!更对不起我们的子孙后代!”
卢胖子态度坚决答复送回繁昌城中,繁昌城里残存的近千清军士兵顿时哭声震天,噶尔汉也是泪流满面,既痛恨卢胖子的残暴歹毒,不通人情,更懊悔螨人父辈们当年入关时的所作所为——他们当年拉的屎,现在终于要螨人们自己吞下去了。
束手无策之下,噶尔汉只能抓紧时间,在卢胖子给出的期限前召开了一次所有残余清军士兵参与的决策大会,用汉语和螨语向清军士兵介绍了与卢胖子交涉的结果,然后让清军士兵举手选择,到底是投降,还是不投降?然而到了清军士兵表态时,所有的清军士兵又都不说话了,噶尔汉再三催促,无数的清军士兵嚎啕大哭,但就是不肯举手或者表态。
眼看期限已到,噶尔汉又没了办法,只能这么说道:“这样吧,愿意投降的就留在城里,自己去向吴狗投降,不愿意投降的就站出来,和我一起拼死突围,能冲出去当然最好,冲不出去,我们也能拉一些吴狗兵陪葬,总比被吴狗屠杀的好。”
大约一半的清军士兵站了起来,表示愿意随噶尔汉拼死突围,剩下的一半则大都是绿营兵和少部分他姓螨人,没有动弹,打算自行向胖子军突围,噶尔汉也没有理会这些人,只是迅速清点了一下愿意突围的清兵,发现大约有六百来人还有一战之力,噶尔汉便又重新燃起了一线希望,为这六百来个清军士兵打气道:“弟兄们,多的话为也不说了,想活命,就和我冲!就算冲不出去,也得给我拉几个吴狗兵垫背!”
说罢,噶尔汉立即率领这六百清军士兵向北门冲锋,不断高喊杀吴狗的口号,全速冲向唯一敞开的繁昌北门。然而很遗憾的是,胖子军却是连近身的机会都没给这些抱定必死决心的清军士兵,噶尔汉的队伍刚冲进城门甬道,城门外的胖子军火枪兵就已经是排枪齐发,砰砰枪响声中,冲在最前面的噶尔汉身中十数枪当场毙命,后面的清军士兵也是象割麦子一样成片成片倒下。
爆豆一般连绵不绝的火枪声中,清军士兵前仆后继的继续冲锋,胖子军火枪手则以条不紊的以三段射轮流开枪,轻松屠杀这些飞蛾扑火的清军士兵,城门前尸积如山,血流积洼,没一个清军士兵能冲出城门甬道,更没有一个清军士兵能够冲到胖子军阵前,直到城门甬道里不剩一个可以站立的清军士兵,胖子军士兵才结束枪击,上前打扫战场,凡是发现还有一口气在的清军士兵,都是一刀捅进心窝,灭绝人姓到了极点。
至此,繁昌大战基本结束,两万清军和六千清军水师全军覆没,向胖子军投降的超过六千人,余者基本被歼,只有几百个幸运儿逃出了胖子军的包围圈,逃回了西面的铜陵城中报信,勒尔锦的随军辎重也尽数落入胖子军之手,而胖子军的伤亡也接近了三千人。不过还好,胖子军的伤亡主要集中在水师和太平府兵团,直系兵团除了弹药消耗颇大之外,真正的伤亡并不是很大,对于胖子军整体实力影响极其有限。
计划用三天时间歼灭勒尔锦军,结果只打了一天多点时间就达到了目的,卢胖子的肥脸自然是笑开了花,也就在这个时候,彰王爷全力北上攻打太平府的消息,也通过斥候的快马传递,送到了卢胖子面前。听到这消息,本来就肥脸笑开花的卢胖子自然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了,连声说道:“好,好,彰王爷真是一位好王爷,最好猛攻太平城多攻猛一些。等满狗精锐打累了,打残了,我们再歼灭满狗主力就容易得多了。”
“大将军,情况恐怕没有这么乐观。”姚启圣提醒道:“等到我军歼灭繁昌满狗的消息传到太平府,满狗主力立即就会明白他们已经是一支孤军,还已经被我们的南京驻军、太平府驻军、芜湖驻军和我们的主力包围,再蠢的满狗也会选择立即向宁国府撤退,抢在我们合围之前提前突围,逃出生天。”
“没关系,我们可以立即回师,和李茂著将军内外夹击,大破满狗主力。”朱方旦建议道。
“朱神医,事情没那么容易。”姚启圣严肃说道:“我军刚刚经历一场大战,将士们都十分疲倦,这个时候立即回师太平府,一百二十多里路走下来,再精锐的战士也会被累趴下,到时候不要说是歼灭满狗主力了,能不能扛住满狗主力的反扑,恐怕都是一个大问题。”
“那可就难办了。”朱方旦搔头说道:“这个时候回师去打满狗主力,将士的体力会扛不住,休整一两天再从容回师,满狗主力又会向南溜掉,我们总不能又南下去攻打宁国府吧?”
“必须得想一个办法,把满狗主力拖在太平城下。”卢胖子沉吟着说道。
“想办法把满狗主力拖在太平城下?”姚启圣一楞,然后苦笑说道:“大将军,这怎么可能?彰泰就是再蠢,也不可能傻乎乎的留在危机四伏的太平府城下,等我们从容回师去把他们杀光杀绝吧?”
“我认为有希望。”卢胖子颇为自信的说道:“满狗皇帝让彰王爷率领西线主力东征,目的是拖住我们的直系兵团和太平府兵团,为其他战场赢得时间,彰泰如果向宁国府逃窜,或许可以保住满狗主力,但满狗皇帝交给他的差使,肯定就要泡汤了——咱们那位彰王爷,会让满狗皇帝对他失望吗?”
“有道理,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姚启圣又问道。
“让我想一想。”卢胖子坐回椅子上,敲起二郎腿摇晃着盘算起来,许久后,卢胖子忽然停住了肥腿摇晃,抬起脑袋喜道:“我想到一个法子,或许可以奏效。”
“什么法子?”姚启圣和朱方旦赶紧一起问道。不过当卢胖子说完自己的主意后,姚启圣和朱方旦又一起惨叫起来,“大将军,你开什么玩笑?这样的法子能奏效?”
“说得不好听点。”姚启圣又毫不客气的补充了一句,说道:“这样的法子,除非那种脑袋进水的二货,否则就绝不会上当!”
“可问题是,咱们的彰王爷就是这样的人,对他来说,别的妙计可能反倒没有这种法子奏效。”卢胖子微笑,又一挥肥手,武断的说道:“不管怎么着都得试一试,马上派快船给李茂著传令,让他依计而行。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再另想主意。”
………………转过头来看看螨清西坝大营的情况,因为路途远近和道路封锁的缘故,差不多是在同一时间,在西坝大营里百无聊赖的等待了许久的康麻子,总算是收到了卢胖子已经亲自率军西征的消息,而且这个消息,还是周培公从扬州战场给康麻子带回来的。
“卢一峰!狗贼——!”
听到卢胖子西征的消息,咱们英明神武、天表英俊、岳立声洪、精算术、会书画、能天文、通外语、修明政治,疏浚河运,文略武功直追晋惠元顺、开疆拓土远超钦微敬塘、全挂子本事全都吹牛的麻子鞑帝,顿时气得麻脸都青了,一拍伪龙案吼道:“卢一峰!狗贼!竟然敢如此藐视于朕?朕都已经御驾亲征到了清河了,他竟然还敢向西线出兵,根本就不把朕放在眼里!”
“主子,鉴于卢一峰狗贼已经向西线出兵,奴才有一事呈奏。”周培公磕了一个头,说出了一番让康麻子喜出望外、也让旁边的螨清文武官员个个魂飞魄散的话——周培公是这么说的,“奴才斗胆认为,主子是时候渡过黄河,亲临扬州战场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