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出色的指挥官!”
“完美的军人!哦,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句子来形容他,好吧,他是个军人,而且很完美!”这是大牛兰道曼的话。
“德军的克星!”
“希特勒的噩梦!”
“勇敢、无畏、是我们的表率,他总是冲锋在前,而且总是能够带领我们取得胜利,还能够让我们在战场中一次一次的保存自己的姓命,在危难的时候,总是挺身而出,他指引着我们!”
“李普,这不和规矩,你说了很多句话,拉博夫先生可只要求用一句话来形容!”这时候卡伯在一旁大笑道,“瞧瞧我们的上士,他已经忘了规则。好吧,到我了,我是最有资格的,要知道在以前我和头儿可是在一个营房里睡觉的,听打呼噜的声音,我都能分辨出他来!”
“好吧,你说吧,我让给你!”李普笑着对着卡伯摇摇头。
“我要说的是,头儿是我们的兄弟!”卡伯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显得很严肃,他看着拉博夫认真的一个词一个词的说了出来,很显然他很郑重。
这句话说出来,很多兄弟们都沉默了。是的,他们说了那么多,但是心底里最想说的那个词却被卡伯说出来了,卡伯原以为是他们之间最不可能说出这个词的人,但是他现在已经说出来了。兄弟,帕克斯上尉其实就是他们的兄弟,不管是枪林弹雨中,还是在炮火连天的散兵坑中,或者是呆在堑壕里忍受着煎熬,还有在冰天雪地里和兄弟们一起巡逻。他总是在兄弟们的中间,他总是能够给兄弟们绝望之中的勇气还有胜利的信心。
“是的,他是我们的兄弟!”李普重复了一遍卡伯的话,而且和卡伯一样的表情,很郑重的说着。
拉博夫点点头,说实在的,他的心里刚才也震动了。一名军官能够得到士兵们的如此的推崇和信任,这是不可思议的。即便是在太平洋那样残酷的战场上,也很少有军官得到士兵们这样的赞誉。他们既有军官和士兵们的区别,又像是融为一体的伙伴。
拉博夫最后采访的人是帕克斯本人,他是在e连的连部见到帕克斯上尉的,当时他正和副连长威尔士中尉在一起,看着报纸,喝着咖啡,看起来很轻松。
“拉博夫先生,欢迎你!”帕克斯上尉走了过来,向他伸出了手。他给拉博夫的印象并不是那种精明的或者强悍的感觉,反而有一种亲和力,当然他没有和帕克斯参加过战斗,没有办法体会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的镇定和果敢以及勇气。
“看来你又要上报纸了,说实话,我真是嫉妒你了!”威尔士开了一个玩笑,然后让开一把椅子,让拉博夫坐下来。
还没有等拉博夫说话,帕克斯上尉就首先开口了,他微笑着对着拉博夫道:“拉博夫先生,我恨尊敬你们这些战地记者,你们冒的危险甚至比在前线冲锋的士兵都还要高,而且你们为全世界的人民留下了珍贵的记录!”
“谢谢!”拉博夫从帕克斯嘴里听到这样的赞誉,不由从心底升起自豪感。他正想开口,但是帕克斯又抢先在他的前面说道:“但是拉博夫先生,如果这场战争,只有指挥官而没有士兵的话,无论指挥官多么的高明,但是是绝对不能取得战争的胜利的,这个我们都明白!”
“是的!”拉博夫忽然有种感觉,在话题上自己好像被帕克斯上尉在牵着走一样。
帕克斯上尉依然微笑着点点头:“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多写一写我们的士兵,他们忍受着世界上最艰难的环境,冒着世界上最猛烈的炮火,防守在世界上最危险的防线,这不是军官的功劳,而是士兵们的功劳,所以关于我自己,我没有什么要说的,我和每一名士兵一样,都在尽自己的责任。每一名浴血奋战的士兵,他们都是美国人当中最可爱的人!”
拉博夫的手微微的抖动了一下。他本来想在笔记本上写下一点什么,但是却迟迟下不了笔,也仿佛没有问题了,心里只涌现一句话:浴血奋战的士兵们是美国人当中最可爱的人。
他努力的让自己的手稳定下来,然后再笔记本上重重的写下一行字:最可爱的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