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的意思是,就这么放着她不管了?”周漱握着筷子,却没有动筷的意思。
“管,但不是你那种管法儿。”简莹夹了一块狍子肉放进他碗里,又夹了一块送进自己嘴里,细细地品尝了一番,才接着说道,“甭管谁对谁错,动手杀人的那一方总是理亏的。
决定逃婚的是她,得瑟一圈把自己人生弄脏的也是她,如今想脱掉那层脏皮让我替她披的还是她。
这几件事哪一件拿出来,都够她理亏半辈子的。我们明明占着优势,为什么把优势变为劣势?
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决定逃婚的那一刻,她就应该有抛弃简家嫡女身份的觉悟。想扔就扔,想捡就捡回去,这世上哪有那么现成的好事儿?
我的短处,也是简家的短处,她想动我,必要先经过简家。可她的短处,只是她一个人的短处。
简家能舍她一次,就能舍她两次,事到如今她要是还天真地以为,自己在简家人心目中占据多么重要的位置,那她一子未落,就先输了。
我们只要盯着她,根据她的动向,适时做出应对,就不怕她翻出什么浪来。”
听了她这一番话,周漱虽说不上豁然开朗,可也没有刚才那般愤怒了。夹起那块狍肉送进嘴里,细细咀嚼咽下去,只觉齿颊生香,食欲大开。
喝了两口汤,才又冷哼道:“跳梁小丑而已,何必在她身上浪费精神?”
“浑水才好摸鱼嘛。”简莹气定神闲地笑道,“一辈子很长,日子只会越过越无聊,她不蹦跶,咱上哪儿找乐子去?”
周漱心里仍旧斩草除根才是最明智的做法,可既然她把这当成乐子,那他也不去剥夺她的乐趣。左右不过是只苍蝇,想拍死总有机会拍死的。
想通了,便不再挂心这事儿。和她其乐融融地吃完了饭,挽着手在庄子里走一圈消了食,回房分头沐浴过,就催着她早些休息。
简莹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掐算着这几日是危险期,不肯跟他鬼混,“你不是要头悬梁锥刺股,发愤图强吗?赶紧读书去吧。”
“书随时随地都可以读,明日回了王府,再想跟娘子这般肆意都耳鬓厮磨,怕是就难了。”周漱从后面抱住她,在她耳边似恳求又似诱~惑地吐着气,“娘子忍心看我受苦?”
说着便含住她的耳垂,若有若无地啃咬起来。
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直传到心里,简莹的身子立时没出息地软了半边。等回过神来,已经被他压在身下,予取予求了。只因这滋味着实不错,也不愿喊停。
旷夫怨女一样折腾了许久,完事便一脚踹过去。
这个王八蛋啊,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儿,被他弄得死去活来。
周漱得到餍足,身心舒爽,全不在意。下床叫人送来热水,亲自帮她擦洗了,又殷勤地拿了避子药丸,伺候她服下去。
简莹吃完药安心不少,可气还没消,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两个人一起在床上痛快完了,凭什么我吃药,你看着?”
周漱挑眉,“娘子的意思是,让我陪着你一起吃药?这可是专为女人调配的药丸,我们男人吃了是要被去势的。”
简莹语噎,他给去了势,吃亏的不还是她吗?难不成她有了直版老公,还要守活寡?
她忿忿地握拳,“就没有给男人吃的药吗?”
“没有。”周漱难得见她吃瘪,一脸的愉悦,“娘子若不喜欢那药丸,就别吃了。”
“王八蛋。”简莹一拳捣在他的肚子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