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查明了母妃的事情,我便不需要那么多的人了,到时候自会清点一番,拿给娘子过目的。”
他交了底,简莹就算大获全胜了,也不紧逼追问。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半真半假地说道:“我信你不会辜负我!”
周漱心知这一页算是翻过去了,不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心道黄尊说得没错,他当真娶了一个不好招惹的女人,这一日折腾下来,当真叫他精疲力竭,偏又乐在其中。
就好像大夏天吃了锅子,大汗淋漓之后,被风一吹通体舒爽,有种难以言喻的充实感和满足感。
雪琴重新送了一盅补汤来,简莹窝在周漱怀里津津有味地喝了。又叫人送来热水,两人各自洗漱一番,便挪到床上去。
昨天晚上两人都餍足了,谁也不想那*之事,只团团抱在一起说话。
东拉西扯地扯了些闲篇儿,周漱便将自己想起来的,以及从济安王嘴里问出来的事情细细说了。
“你信你爹说的话吗?”简莹眨着哭得有些酸涩的眼睛问道。
“信。”周漱表情认真地说道,“我能辨别得出,父王说的是真话,不过他所说的仅仅是冰山一角,只是无足轻重的部分而已。
我仔细想了想,娘子推断不是没有道理的,可是我依然相信母妃不是害命之人,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她都不会杀人。”
简莹闭目想了半晌,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假设母妃没有杀害老太妃,可如果是老太妃让父王觉得母妃杀了她呢?”
周漱愕然又不解,“娘子这话从何说起?”
“文庶妃说,老太妃活着的时候,府里每一个人都规规矩矩的,谁都不敢造次。就连孟王妃那种心高气傲的千金大小姐,都折慑于老太妃的手段,不得不低了头的。
老太妃这种人,说得好听一点儿是治家有方,说得难听一点儿就是太过狠绝,自家的骨肉,说弄没就弄没了。
据说父王年过三十了,还对她言听计从的,不敢违逆她的意思将白侧妃扶正。这也说明她控制欲很强,而且有一定的恋子情结……”
周漱越听越糊涂了,“这与母妃有什么相干?”
“当然相干。”简莹拿手指在他脑门上点了一点,“你这聪明的脑袋瓜现在怎不开窍了?
遇到母妃之前,父王就是老太妃拴在裤腰带上的木偶娃娃,由着她任意摆布。这样一样百依百顺的儿子,却为了一个女人跟她对着干,她肯定心里不爽啊。
在她看来,母妃就是抢走她儿子的仇人。所以她一直不喜欢母妃,也不喜欢从母妃肚子里爬出来的你。
如果我没猜错,母妃进门的那七八年间,她没有一刻不想让母妃从这世上消失。只因母妃宽仁大度,深得人心,又有父王拼命护着,她顾忌儿子,才强忍着没有动手罢了,或者动过手,没能得逞。
先帝驾崩,她悲痛成疾。如果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即将追随先帝而去,便动了拼着那条残命,彻底离间了父王和母妃的念头呢?”
周漱心神大震,眼睛张得大大的,“这……这怎么可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