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转定,依旧不去说破,只半开玩笑地道:“他人力物力财力样样不缺。想开铺子还不如容易,为什么非要等到以后呢?”
“玉柱哥说他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先替别人做事,攒够了经验再自个儿单干。”晓笳说着想起一件事来,“玉柱哥说,自从二少夫人有孕。就没正经分派差事给他做了,实在无聊,叫您随便寻个什么活计给他解解闷,也好操练操练那几个猴孩子。”
“我没分派差事给他,他还闲着了?”简莹笑道,“他跟他表姨两个悄悄撬了大嫂多少银子,别当我不知道。
你去告诉他,他若实在无聊,就去霍大年的染坊走几趟。才建的作坊,麻烦事儿多着呢,叫他明着暗着帮衬几把。”
晓笳笑着应了,“奴婢明天就去跟他说。”
方氏到底惦记着君萍的事儿,下午打发怜珠过来叫她过去陪着喝茶,闲话之中便问了起来。
简莹笑着答道:“从那何柳氏所说的情况推断,她们要寻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萍姨娘了。
不过萍姨娘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她自己不愿贸然相认,我也不好干涉。留她们住一晚,略微尽些心意罢了,也给萍姨娘一些时间考虑一下。
萍姨娘能打消疑虑,跟她们相认自然最好,不想认也没什么,左右已经知道家在何处姓甚名谁了,等萍姨娘想起来再叫了来相认也一样。”
“你就是脾气太和软了,为个姨娘也这样劳心费神的。”方氏半是称赞半是嗔怪地瞪了她一眼,转而问起大宝小宝来。
简莹礼尚往来,也问起小四少爷,“听怜珠说四弟昨天晚上又发烧了,好些了没有?”
“只烧了一阵,过去就没事儿了,只是不大爱吃奶。”方氏脸上笼起一层薄薄的愁云,自责地道,“都是我这做娘的没有尽心。”
简莹心头一跳,赶忙岔开话题。
又坐了半晌,感觉要涨奶了,便起身辞了出来。
周漱今日跟高太医去了梨花苑,给孩子们例行看诊,忙到晚上才跟周沁一道回来了。洗了手脸换过衣裳,便去隔壁看儿子。将两个轮番抱过亲过,才回来寻简莹说话,“我今天接到金石差心腹之人送来的密信。”
“密信?”简莹眉眼齐动,“他可是查清楚老太妃娘家的事情了?”
“查是查了。”周漱神色凝重,“金石说大理寺和刑部都没有找到定国公府谋反的卷宗……”
简莹吃了一惊,“怎么会没有呢?会不会因为时间太久封存了?”
“他起初也是这样想的,可该查的地方都查过了,连相关记录都没有。”周漱拧起眉头,“这实在太奇怪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