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逗你玩玩的,没想到你这小丫头性子还挺烈,居然要跳车寻死……”
“二少夫人。”雪琴恼了,冲她嚷嚷起来,“您怎能开这样的玩笑?奴婢还以为是真的,刚才差点儿就死了。”
简莹白了她一眼,“这是马车,又不是磁悬浮列车,你要不是特别倒霉,跳下去绝对死不了,断手断脚的可能性都不大,十有八~九是脸先着地,破相毁容。”
“二少夫人。”雪琴又急又气,把脚下的车板跺得“砰砰”直响。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简莹哄了她几句,又“哧哧”笑个不停。
雪琴还要抗议,就听有人在车厢上敲了几下,紧接着传来周漱的声音,“娘子,出什么事了?”
简莹掀开车帘,朝周漱眨了眨眼,“你被人嫌弃了呢。”
“什么?”周漱不明所以,“我被谁嫌弃了?”
“没谁。”雪琴抢上来捂住简莹的嘴,“二少夫人跟您开玩笑呢,您别当真。”
周漱莫名其妙,见简莹无事,便不多问,自去后头护着大宝和小宝乘坐的马车。
雪琴嘀嘀咕咕地抱怨了几句,又想起一件事来,“二少夫人,奴婢的身契还在老夫人手里呢,您能不能跟老夫人要过来?”
卖身契在谁手里,小命就捏在谁的手里。她怕简老夫人这回没能如愿,再想出别的法子惩治她。
她不提这事儿,简莹也打算跟简老夫人要的,不止雪琴的,晓笳和云筝的也得要回来,于是点了点头,“我会找机会跟祖母要的。”
雪琴这才放下心来,未免叫人瞧出她哭过,忙着用凉茶湿了帕子敷眼睛。
宴席散了以后,简老夫人小憩了半个多时辰,起来腹中尚且不饿,喝一碗白粥就当用过晚饭了。喝过消食茶,便喊了简二老爷和简二太太过来说话。
待夫妻两个将这阵子府里的事务细细禀报了,便问起简莹来,“依你们看,这丫头如何?”
简二太太和简二老爷对视一眼,收到丈夫的眼色,便笑着答道:“够聪慧,够机灵,这两年该进的礼数都尽到了,就是跟府里的人都不大亲近,若非必要极少过来走动。”
简老夫人并不评论,转而问道:“那个丫头呢?”
“兰丫头啊?”简二太太有些迟疑地答道,“她是您一手带大的,她的脾气秉性您还不清楚吗?”
简老夫人脸色微沉,“正因为不清楚,我才问你们呢。你们跟我说实话,那丫头是不是还想着找回原来的身份呢?”
“这……不能吧?”简二太太眼神晃了晃,偷偷地瞟了简二老爷一眼,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便硬着头皮笑道,“儿媳没瞧出她有这个意思啊。”
“你没瞧出来不代表她没有。”简老夫人哼了一声,“我知道你们顾着我的面子,有些话不好说。罢了,我也不难为你们。
去,把那丫头给我叫我来,我亲自问问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