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被又一阵咳嗽声取代了。
孟馨娘对简莹怀疑,可以说大半都基于简四太太对简莹和简兰的态度。仔细回想一下,自从简莹嫁入济安王府。简四太太确实经常抱病,这番解释倒是合情合理。
有滴血认亲的铁证摆在那里,再去提什么说话的声音,那几个被匆忙配人的丫头,以及饮食习惯之类想解释总能找到合理解释的事情,还有什么用?
本以为捉住冒名替嫁的短处。就可以叫简莹身败名裂,将二房的母子三个狠狠地踩在脚下,现在看来是做不到了。可是她不能白白吃了那么大一个亏,这笔账非算不可。
心念转定,便冷笑一声,“刑囚长嫂,羞辱命妇,简家就是这样调~教嫡出女儿的?真是好家教!”
听了这嘲讽意味满满的话,简家诸人刚刚缓和的脸色又不约而同地沉了下来。
简老夫人将手中茶盏重重地顿在小几上,“世子妃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老夫人何不问问您亲手调~教出来的好孙女儿?”孟馨娘只觉这一轮较量自个儿占了十分的理,说话底气十足。
简老夫人也不言语,只将肃沉的目光投向简莹。
简莹心说来了,她还真怕孟馨娘被滴血认亲的结果打击到,就此一蹶不振,没了下文。正盘算着要不要推一把,孟馨娘就善解人意地嚷嚷出来了,而且如此犀利,果真没有让她失望。
稍稍酝酿一下,便露出愤怒的神色,“大嫂说我闯到她的屋子里,对她用了刑,这纯属诬陷。
孙女儿的确去找过大嫂,也进过大嫂的屋子,可我只不过问了她一些事情,说了几句话而已,何曾对她用过刑?”
“什么?我诬陷你?!”孟馨娘一声高过一声,“我看最擅长反咬一口的人是你。”
“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说我对你用了刑,可有证据?”简莹不耐烦跟她磨牙,引着她直奔主题。
这话正中孟馨娘的下怀,“我身上的伤就是证据。”
“大嫂身上有伤?”简莹微微一怔,随即又愤然地道,“就算你身上有伤,那也不能说明是我对你用刑造成的吧?谁知道是不是你为了诬陷我使的苦肉计?”
孟馨娘没想到铁证如山的事情,也能被她推得一干二净,气得脸儿都青了,“姓简的,你好生无耻!”
“怎么,大嫂拿不出证据,就改骂人了?”简莹继续暗示撩拨,“孟家就是这样调~教嫡出女儿的?真是好家教!”
“你……”孟馨娘气噎堵喉,连喘了几口,才缓过劲儿来,转向济安王,大声地道,“父王,请您准许儿媳叫了紫蔷进来,她可以为儿媳作证。”
简莹在旁边推波助澜,“没错,父王,请您把大嫂院子里的丫头婆子都叫进来,当面问一问她们,我到底有没有对大嫂用过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