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押”其实不太准确,其实范火是被“拖”进来。身上五花大绑,衣服染了大片的血迹,嘴上也堵着一团染血的白布。瞧着奄奄一息的人,眼睛里却闪烁着一种疯狂怪诞的光芒。
几位女眷也被他这血淋淋的样子惊到了,脸色或多或少地变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济安王皱眉问道。
“回王爷,他企图咬舌自尽,幸好小的及时发现,给救了过来。”答话的是龙井。
孟馨娘“关心情切”,脱口问了一句,“那他还能说话吗?”
“他的舌头倒是没有完全断掉,不过伤得不轻,即便能说话,声音恐怕也是含混不清的。”龙井垂着眼睛答道。
虽然孟馨娘相信范火一直拿她当救命恩人,又是个嘴硬骨头的主儿,多半不会出卖她,可若说她心中没有一点儿担心,那是假话。
听说范火已经说不出话了,可谓喜出望外,恨不能大笑三声,连那因为疼痛而坐不直的腰板也挺直了三分。
“父王,您来问吧。”简莹将话语权交给了济安王。
济安王点了点头,先叫晓笳指认了绑她的人正是范火没错,便应简莹的要求,叫人将晓笳抬回去休息。
看过龙井呈上的供词之后,沉着脸色扫了扫跪在地上的两人,便将目光投向口条完好的祝显家的,“你在供词中说,老大媳妇叫你给范火送信,指使他去绑老二媳妇的丫头,是否属实?”
祝显家的将身子压得更低了一些,“是……是,属实。”
孟馨娘满心以为会听到“不是”二字,怎么也没想到祝显家的竟然承认了,一时间吃惊、不可置信以及遭到背叛的挫败感齐齐涌上心头,情急之下喊出了祝显家的闺名,“菊红,你说什么呢?”
祝显家的不看也知道孟馨娘此时是个什么表情,伏在地上欲哭无泪。她也不想背叛主子,可她若是不招,她的孩子可就要没命了,主子再重要也比不过孩子不是?
“世子妃,奴婢对不住您,奴婢也是没法子了。”她隐晦地表达自己的无奈。
孟馨娘气急败坏,“父王,那证词作不得数,祝显家的一定是叫他们屈打成招了。还有这个马夫,他都说不得话了,哪来的供词?分明是他们为了构陷我,捏造出来的。
您一定要给儿媳做主啊!”
济安王心下也觉范火伤得蹊跷,便借着孟馨娘的话提出来了,“本王也很好奇,这马夫已经不会说话了,这份供词从何而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周漱在这个时候开了口,“父王,他咬舌自尽是在招供之后。”
济安王愈发糊涂了,“他试图咬舌自尽,便是不愿招供,既已招供,又为何要多此一举,咬舌自尽呢?”
周漱眉毛微挑,“那是因为从他房里搜出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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