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戈并没有怀疑周漱的话。
这玉这刘家之物。一共有两枚,是刘家用来驱使亲兵的私印兵符。血玉是将符,墨玉是兵符。老太妃的爹刘旭海在定国公府出事之际,思忖着唯一也许能够幸免的就是自己藏在外面的儿子。于是托孤于一名忠心耿耿的家将,并将那两块玉交给了家将。
那名家先是将这玉传给了刘戈的父亲,刘戈父亲过世之后又传给了刘戈。
与济安王共谋大事之后,刘戈便将象征着“主”的血玉将符给了济安王,自个儿留下了墨玉兵符。两人有过誓约,一旦出现什么情况。哪怕是碎玉,也不会将这两块玉的功用透露给任何人。
只要他们不说,就算玉符落入他人之手,也仅仅是会被当成一件稀罕的配饰罢了,没有人会想到兵符上头去。
除了他和济安王,只有尚进知道这两块玉是做什么的。
尚进就是那个负责引路的人,是他继祖父的孙子,对他唯命是从,忠心不二。
周漱能够带着好好的一块血玉来找他,就说明济安王是心甘情愿交出来的。既是心甘情愿,又是父子相承,他也没有理由怀疑,况且兵家向来是只认符不认人的。
将符在谁的手里,他就认谁为主。
他是个喜欢直来直往的爽快人,并不过多纠缠济安王得病的问题,“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所有的一切。”周漱等的就是这个,哪里还会客气,“我父王只交代我立刻来找你,其它的什么都没说。圣上明天就到了,我却是临危受命,两眼一抹黑。
我需要知道你们的全盘计划,才能见机行事,配合表叔完成大事。”
济安王为了让他相信自个儿能够造反成功,大略地说了一些。他之所以不提,是想看看济安王所说跟刘戈所说是否一样。如果有不一样的地方,他就能从中查漏补缺,获取更多的信息。
“等着。”刘戈扔下两个字,便站起身来,晃动着已经开始发福的身躯往里间去了。
不一时折回来,手上多了一个卷轴。示意周漱将桌上的茶壶茶盏挪走,便“哗啦”一声抖开来,铺在桌面上,竟是一幅摹画精细、标注齐全的泰山地图。
“皇帝老儿在这里祭天。”他手指着地图,就开门见山地讲了起来,“我的一万精兵埋伏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通过暗道围拢过去。
到时候山下会有许多前来凑热闹的百姓,等混入僧道之中的死士发出信号,三百名化妆成普通百姓的兵士就会在山下制造混乱,拖住督抚大军。
山上的精兵则分成两股,一股埋伏在山道附近堵截伏击,截断他们的救援;另一股则冲上山去,清除皇帝老儿的禁卫军,控制住山顶的局面。
到时候你就可以拿着能够证明你爹乃先帝血脉的证据,出来主持大局了……”
周漱听他说的跟济安王所说并无出入,便将自己压在心底多时的疑问倒了出来,“你那一万精兵从何而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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