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菊虽是孟氏的心腹,帮着孟氏做了不少的事情,可至今也搞不懂孟氏在谋划些什么。犹豫了几句,还是忍不住问道:“王妃。那药方,真能解掉四少爷中的毒?”
她真正想问的是,孟氏故意让君萍偷走药方,是不是想将君萍安插到周漱府里。再图其它。
可若想让君萍取得周漱等人的信任,在伯府立住脚,那药方必得是真的。既是真的,岂不等于不打自招,承认毒是自己下的了?
药方若是不真,君萍必死无疑。养了这么久的人。就这样轻易牺牲掉了,图个什么呢?只是为了害死一个四少爷,让君萍当替罪羊吗?
人人都知道君萍对二少爷念念不忘,谁会相信君萍给四少爷下毒,又拿了假药方自投罗网?用脚趾头想想都能想出是孟氏在背后设计的,这不也是不打自招吗?
甭管怎么看,孟氏走这一步棋都是在引火烧身。
莫不是因为跟方氏势同水火,做与不做都会首当其冲地成为被怀疑的对象,所以懒得遮掩了?抑或者有足够的自信,让对方找不到任何证据来证明是她做的,所以有恃无恐?
其实墨菊猜得已经很靠谱了,孟氏既懒得遮掩,也的确有恃无恐。
俗话说光脚不怕穿鞋的,她眼下就是那个光脚的。
她不怕济安王,不止是因为她手里捏着济安王的把柄,更是因为她了解济安王。这男人跟他那自命不凡的娘一样冷漠无情,虚荣透顶,把面子看得比天还大。
她杀了他的儿子,他最先想到绝不会是报仇,而是如何防止家丑外扬。
她不怕方氏,方氏再怎么报复,也顶多是要她一条命。这条烂命她早就不想要了,死的时候若能拉上几个垫背的,倒还赚了。
对周瀚和谈哥儿下手这种事情,以方氏的性子是做不出的。便是做得出,也要先过济安王那一关。
以前不怕,现在就更不怕了。济安王要是知道方氏给他戴了绿帽子,一定恨不得亲手杀了周润,抹掉自己的耻辱。她帮了他的忙,他心底下说不定还会感激她。
至于方氏,便是自己不要脸,还要为剩下的一双儿女考虑考虑,闹也闹得有限。
周润不过是个引子,她真正的目的是周漱和周沅。这兄弟二人的感情太好,需要给他们制造一点儿嫌隙,若不然将来他们拿什么理由自相残杀呢?
所以这整件事的主角不是周润,也不是君萍,而是那一张能够埋下祸患的药方。
内里详情,她是不会解释给墨菊听的。
一来她对墨菊还不是百分之百地信任,二来有些事情提前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只有亲眼瞧见亲耳听见,才能体会到其中的精彩。
且不说孟氏如算计,时隔大半年,君萍终于如愿以偿地来到了周漱的府邸。双脚踏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心里说不出的踏实,等见到周漱,不由热泪盈眶。
“二少爷。”她哽咽唤道。
二少爷,您可知道,离开了您,我是浮萍,只有在您的身边,我才是君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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