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发生啥事啦?”
“听说茅厕里有男人在生孩子,大家都跑来围观呢?”
“什么?男人生孩子?还是在茅房里?真的假的?”
……
书院茅厕外人头拥挤,许多学生和书童挤在不远处津津有味的瞧热闹,只听茅房里不时传来“啊~哦~呃~嗯~”的怪音,伴随哗哗哗希拉落水声,让人浮想联翩。
“你们全部挤在这里成何体统,还不快速速散开!”
正当大伙听得津津有味时,何教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嗓子就将拥挤的人群瞬间震散开。学生们碍于何教师的威严不敢造次纷纷散开,但是又十分想知道里面是不是真的有男人在生孩子站在一边不愿离去。何教师察觉异常立刻向附近的学子询问发生何事,学生们边说茅厕里有男人在生孩子。
“胡闹!男人怎会生子,枉你们饱读诗书,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竟然相信如此鬼话,糊涂啊!全部回去给老夫回去罚抄院规十遍!”何教师闻言气呼呼的说道,这都是个什么事情嘛。
“可是,里面……”某些个学生依旧不死心想一探究竟。
“可是什么,男子和女子不一样,是不能生育小孩的,你们都是傻子吗?若今日当真有男子生孩,那老夫就……”
“啊~”
何教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茅房里传出的凄惨喊声打断,在场所有的人目光瞬间集中在传出声的那间蹲位木门上。这时又有一声凄惨的“啊”声传出。
“我靠,真的有生小孩啊?”
一句话道出了此刻所有人的心声。
请稍等,时间倒回事情发生的前几分钟。此时郑文才蹲在茅房里痛苦的拉肚子,正当他两腿发麻酸爽不已的时候突然听见茅房外何教师的声音,听得有些不清楚但好像是何教师在发飙。郑文才觉得又有机会出场刷存在感了,于是立马拎起裤子准备出茅房。
咦?不对劲?好像忘记了什么?貌似没擦吧?上大号居然把最重要的一步给忘记了,真丢人!强忍恶心的郑文才再次脱掉裤子蹲下来,一手捂着鼻子一手伸向茅厕里那仅剩的竹片。呕~竹片有些恶心,但此刻的郑文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眼睛一闭拿起竹片开始清理自己的菊花。
那么问题来了,试问当被辣椒粉污染的竹片触碰到因为使用过狠而有些轻微出血的菊花时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啊~啊~啊~
凄凉的惨叫声不断从茅厕里传出来,一声高过一声,撕心裂肺!
轰!突然间茅房里传来一声巨响,好像是蹲板断裂有人掉进粪坑里去了。
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木门随后无征兆的四散开来。
入眼便是郑文才努力的从粪坑里爬出来,他浑身脏臭捂着菊花倒在地上痛苦哀嚎,裤子挂在脚边,下半身一览全无,在这一瞬间不管是读书人的脸面还是男人的尊严都在这一刻被丢得干干净净。
“还愣着干什么!你们几个快把人送去秦医师那里,救人要紧,快!”
何教师的怒吼惊醒周围目瞪口呆的学生们,大家赶紧手忙脚乱的将裸着下半身的郑文才向秦医师小院抬过去,但是因为此刻郑文才身上的恶臭,其他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唯有那几位被点名的苦命家伙抬着恶臭的源头欲哭无泪。
“嘛呢嘛呢?发生了什么事请?大家捂着鼻子干嘛呢?”
拎着空点心盒准备回家的杨黎看见一群人捂着鼻子抱头鼠窜,感觉有些好奇于是随便拉住一个人开口询问。
“听说郑文才郑助师如厕的时候把茅房弄塌了,结果不小心掉进粪坑里去了,现在正在抢救呢。”
什么?如厕都能弄塌茅房?人才啊!
小夫子感叹一声,拎着空盒向后山走去。话说这个点心盒挺精致的,丢了多可惜,拿回家自个儿用。
杨黎不知道的是因为此事让何教师觉得书院老师颜面大丢,于是根据院规强硬的辞退郑文才,随后倒霉的他被人翻出恩科时曾贿赂监考官夹带小抄舞弊被抓进监狱。本来这次恩科他通过作弊能高中的,谁知道因为杨黎那本《恩科宝典》出现不少黑马搞得他再次落榜,一切都是天意啊。
不久之后舞弊案落幕,郑文才被终身禁考,紧接着他的叔父一位不大不小的吏部官员受他牵连落下马,随后叔侄两人多年的恶行被有心人翻出,落了个秋后问斩的下场,自诩一代风流才子的郑文才在临行前惨死在监狱里,听说是被“玩”死的。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杨黎并不知情。
后山黎夕小院内,李殊在屋内趴在桌上认真写字,杨黎搂着柳夕坐在院外的大石头上看着夕阳享受久违的二人世界。
“娘子,今天的夕阳真好看,可是没你好看!”
“嘴真甜,说,是不是又背着我红杏出墙?”
“那有那有,我是说你又漂亮了。”
“真的吗?相公,你也胖了不少!”
“柳夕,你这话说的,谁又胖了?咱俩还能不能愉快的过日子啦?”
“杨黎,你想造反吗?”
“可以吗?”
“你说呢?”
夕阳下,小夫子在小娘子的淫威下再次低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