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修炼多年的赵若兰,不是不明白。而且,赵若兰也深知楚霸天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和维护自己的尊严。可是,就算在乎自己,也千不能万不能的酿下如此滔天大祸。假如当日楚霸天听劝阻,就不会导致烟雨楼派覆灭。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到底谁对谁错,赵若兰都不会再去纠结。唯一清楚的是,自己和楚霸天都是个罪人。
赵若兰是如此,只是楚霸天却完全不同。对于魔道第一大门宗的宗主,灭掉一个正道门派,简直就是小事一桩,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再说了,那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妻子,哪怕神仙来了,楚霸天恐怕都会拼死一搏。
回到眼前,见父亲和娘亲又吵起来,楚盈盈赶忙打和道:“你们都别吵了!再吵的话,我……我死给你们看!”
“呃……?”
楚霸天和赵若兰闻言,顿时僵住,目光煞是诧愕的看向了楚盈盈。
楚盈盈见状,嘴角微微一扬,贼笑道:“嘻嘻!别这么看我,我是说真的,搞不好我一个受不了,真的会去的哦!”
“盈盈,你怎么能说这种话?”赵若兰哪怕再如何怨恨楚霸天,可心里跟楚霸天一样,都极为心疼自己的亲生女儿。
随即,赵若兰目光再度狠狠的盯着楚霸天道:“盈盈就不该跟着你,你看你怎么教女儿的?”
“我……?”楚霸天闻言,顿时感觉无辜之极。
“好了好了!娘亲,难得咱们一家人都聚在一起,您就别再生气了。再说了,而爹爹也要渡劫了,若是一个搞不好,死在了天劫上,那咱们家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聚在一起了。不管你们当初的事情对错,说到底,你们都还是我的父母亲。”楚盈盈道。
楚霸天和赵若兰一听,又是无语之极。楚霸天此刻更是摊了摊手道:“你看盈盈说的,如此不孝之话我可教不出来。”
“难道盈盈说的有错?这渡劫生死有命,有谁能有十足的把握度过天劫的?”历史上渡劫者,十有八九死,尤其是魔道,由于魔功逆天,渡劫成功的几率比之正道还少得多。
看似冷嘲的言语,楚霸天此刻心中也不免感到高兴,毕竟这言辞之中,仿佛还带着一丝关心的意思。
“唉!你说的对,这渡劫的确生死有命。只是,渡劫我不怕,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女儿和你。不管渡劫成功与否,以后盈盈还得多需你来照顾。”楚霸天叹息道。
“你这是在给我说遗愿还是什么?自己的女儿,你身为父亲就没有责任照顾了?哪怕没有成功,你就算当个散魔,也得活下来照顾女儿。”赵若兰闻言,鼻子一酸,可言语还是生硬的指责楚霸天道。
听着赵若兰和楚霸天的谈话,楚盈盈明显感觉气氛在缓和了。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说到底,赵若兰和楚霸天心里在如何的怨恨和纠结,其实两人依旧是夫妻,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哪怕再大的矛盾,心里都有一片空间深深的眷恋着对方。
……
话说回来,凌凡跟着仇天见识过宝塔之后,心里也安心不少。毕竟只要呆在里面,仙人都奈何不了自己。只是凌凡心里也清楚,自己是不可能一直呆在里面不出来的,而且正如仇天所说,仙人奈何不了自己,不代表修真者不可以。
所以,一旦仇天渡劫之后,所有的事情,还是得自己来面对。而想要在修真界继续活下去,只有让自己的实力变得更加的强大,否则在修真界将寸步难行。而要让实力强大,每日只有拼命刻苦的修炼。
三年的时光,转眼便消逝。而对于凌凡来说,这三年的时间,好像感觉只有三个月。唯有感叹,修真无岁月,弹指过千年。
这三年里,凌凡已然将水元诀的控水术完全的掌握,更是尝试以水炼骨,如此的惊人举动,显然让仇天颇为不解。
作为修真者,将自己的丹田当做鼎炉炼丹,的确有人这么做过。可是,将自己当做被炼制的东西,这种自残的修炼功法是人能做的出来的吗?
当然,仇天也隐隐觉得凌凡是在修炼一种神秘的功法,只是这种功法似乎超出了仇天的认知范围,以至于仇天也无法理解的了。毕竟要是换做其他人,就算不被冻死,恐怕也被火烧死了。可凌凡一直相安无事,那其中肯定是有隐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