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慕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我要说的是我们的事情,是跟我们未来有关的事情,你也要走?”
“西泽尔,她的腿早治一天晚治一天不会有差,你至于这么迫不及待?”他要去干什么,她清楚的很。
他要治好安沫的腿,她也理解。
“慕慕,”西泽尔停住了脚步,淡淡的道,“有什么事情不能等我回来再说?”
这件事情他从接到通知开始就已经计划了,连手术的时间都安排好了,他完全没有料到神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
他只是觉得,他们之间,来日方长。
他不喜欢亏欠任何人,安沫的腿一天不好,他就一天欠着别人的东西。
“如果是跟我的病有关呢?如果我告诉你我快死了呢?是不是你也觉得比不上她的事情来得重要?”她一个人站在花园里,今天的天气很一般,没有太阳,甚至风也刮得不小。
她越说,脸色就越苍白,眼睛里跳跃的情绪就愈是深刻明显。
“慕慕,”西泽尔的声音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什么叫做,她快死了,死字一个字说出来,就仿佛一块巨大的石头尖锐的砸在他的心上。
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死这件事情。
不再前进,“说清楚,你的病到底怎么了?”
“我……”她的话才说出一个字,手机里便发出尖锐的一滴尖锐的警告声响。
看着手机上闪烁的蓝色的光,她的心底一凉,她的手机被监听了,这是警报。
银魅,神慕咬牙切齿。
她闭了闭眼睛,无力,她原本想直接说,如果你不想我死,就直接回来。
她要让西泽尔回来,就无论如何会想办法让他回来。
何况她说的是事实。
可是银魅。
她真的低估那个男人了。
“西泽尔,”她再度轻声开口,“从小到大,我从来真的求过你什么,这是第一次,你现在回来好不好?”
女人的预感总是那么强烈,何况她不同于常人的血液让她的第六感更超出了常人的敏锐。
她心里不断有个声音在说,要告诉他,一定要告诉他,否则就没有机会了。
西泽尔顿了一下,声音还是很沉,“慕慕,告诉我,你刚刚说的不是真的。”
“你回来好不好?”她闭着眼睛再一次道。
如果你不回来,也许就是真的了。
难道,到最后,她还要跟自己的丈夫去抢唯一可以救她的命的东西吗?
那岂不是很可笑。
“慕慕,”西泽尔犹豫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我已经跟东方祁约好时间了,事情马上办完就会回来,你再等等好不好?”
“为什么我的事情一定要在她的事情的后面?你晚点去她的腿就会没救了……”连吗字都没有说完。
因为她马上想到,她要活,那安沫的腿就没救了。
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