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顿了顿,又侧身问秦桐道:“他好像刚才说,他跟欧阳家结亲了?”
秦桐点头:“是,听说是刚定的亲。”
秦陌寒满脸了然道:“如此,难怪你能如此嚣张,这是确定了明年能考上状元嘛?说起来,我们甘州很是缺人,你便是用这种手段中了状元也没关系,我定会向皇上建言,韩大人,很适合甘州啊。”
无论男女,梅林里傻成一片。
这位,可不是说着玩的啊!
外头只流传着安国公府的那些逸闻趣事和顾府惨案,可就在顾府处理丧事的那几天,吏部可是在皇帝和大将军的连番催促下,给翰林院的那帮闲人和包大人下了调令。
而且,因为甘州形势紧迫,那些人必须得在年前启程。
为了这事,那些低级官员咒骂死那包大人和翰林侍读了。
好吧,要说翰林院的闲人,那翰林院第一把手,也可以被说成闲人啊!
而且,秦陌寒今天在这里一说,明年就算韩公子是以自己的真才实学中的状元,也会被天下人质疑。
而欧阳家……
名声扫地啊。
欧阳公子立时离了韩公子几米远,对秦陌寒拱手道:“大将军,断无此事,便是以前家祖看重此人的学识,但是以今日,他不分青红皂白,为了一个罪女便辱骂我欧阳家的姑娘,说不定,就是和那罪女串通一气,我欧阳家断不能容忍此事,也不会和如此品行之人结交。”
韩公子脸色一阵青白交替,怒视了欧阳公子一眼,扬声道:“大将军好威风!你以为这天下是你的!你说红就是红,说白就是白!信口雌黄,断人前程,你真以为,这楚国的朝廷是你的嘛!”
秦陌寒容色本冰寒一片,听闻他的话倒是微翘了下嘴角,道:“这天下,自然是皇上的,韩公子给本将军盖上这么一顶帽子,是想说本将军谋反吗?也是,这话,说的人也不少。”
只是说的那些人,现在都死成了白骨。
前些时候叫嚣最凶的那些范家门徒,现在便是还在位,也是夹着尾巴做人。
旁边的人又退开了几步。
“你若无此心,又……”韩公子却是梗着脖子道。
“你说的话,我会上奏给皇上,将你刚才之言一字不落的全部写上,本将军是否谋反,可以让皇上评断。”秦陌寒淡淡的打断了他的话,又侧头问秦桐道:“那个罪女是怎么回事?”
秦桐再度看向青莲子。
青莲子咳嗽一声道:“马家在京城三王之乱时,拥护吴王,皇上开恩,没有杀他们全家,但是下令贬为三等贱民,举家为奴,不准科举,不准拥有私产。”
“哦?”秦陌寒挑了一下眉头:“如此,那秦桐,你再查下,一个罪女,却被当成贵女养着,这养着的人家,是什么罪名?”
“隐匿罪人,罪同其罪。”
“如此,那韩公子,你去甘州,只怕要换个身份了。”
韩公子的脸彻底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