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教练的二当家一点也不主动,还是何骏提醒,才开始慢慢地解说自己的练枪手段。
三个人里,一班长听的尤其用心。
他虽然不是野战部队出身,可是全军接受的训练都是相同的,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训练水平差。之所以与二当家有差距,那是因为他不是一线部队的射手。实弹射击次数少,打过的子弹数量有限。
神枪手不是训练出来的,而是用子弹喂出来的。
不过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二当家的练枪方法简单得令人发指,一是白天挂个铜钱当靶子,二是晚上点支香。拿香火头当靶子,剩下的就是多瞄多练多开枪,慢慢培养枪感。
一班长用屁股想都知道,这就是用子弹喂枪法,只是具体方法稍有一点不同——军队更重视瞄准。而二当家更强调感觉。
一班长承认枪感的存在,但对这种极易受情绪影响的东西很不感冒。
二当家的办法太简单,没几句话就说完了,接下来进入实际练习阶段,大概是出于不服气的攀比心理,一班长祭出了铁军举枪吊砖头的不二法宝,听得二当家连连点头。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虽然各怀鬼胎,表面上竟然越说越投机,差点就要穿同一条裤子了。
他们俩说得挺爽快,何骏和混混二人组算是倒了大霉。
学校军训就是糊弄人的,三个人除了认识枪之外再没有半点基础,必须从据枪开始从头练起。
一班长当仁不让地当起了三人人的教官,一班长系统的讲解射击学理,什么支在地上的胳膊肘必须擀肘皮;准星清楚目标模糊;有意瞄准无意击发;最好屏住呼吸;枪托一定要顶在肩膀前肉最多的位置;枪托一定要正直向后顶实……
各种各样的要领和窍门足足讲了半个多小时。
虽然何骏知道其中的部分内容,可是像这样听专业人士逐条逐项地详细讲解还是头一回,收获自然不少。
二当家同样听得津津有味儿。
他的枪法虽准,却是那种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野路子,理论方面几乎是一片空白,这下算是补上了一块短板。
讲完了理论,接下来就是艰苦的实践。
找不到铜钱,一班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扭下一枚锈迹斑斑的螺丝帽,在墙上钉了个钉子挂上权当了靶子,又在二十米外画一条线充当射击基线。
没有砖头,就直接在枪口下吊个鬼子身上扒下来的牛皮子弹盒,子弹盒里还装满了子弹。
装满子弹的子弹盒也没多重,关键在于练习用的枪是细长的三八大盖,在枪管上吊个子弹盒形成的杠杆作用,沉重的步枪让三个人叫苦连天,三支枪参差不齐地上下左右乱晃,指哪个方向的都有,就是没有一支能对准目标。
苦归苦累归累,三个人硬是咬牙挺着,谁也不肯退缩。
还是那句话,谁都说不准将来要面对什么情况,一手好枪法就是安身立命的本钱,生死攸关,哪个敢不努力?
相比之下,一班长的任务就轻松多了,他有良好的身体素质和扎实的基础,要做的只是培养枪感。
但想的容易做起来难,枪感这东西玄得很,哪是那么好培养的?(未完待续。。)
PS:感谢“断曲残歌”书友的万赏,本来应该加更,可是写到这一卷就开始卡文,请容我几天,找个状态好的时候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