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崇德听了这话,把手里的鼻烟壶小心的放进礼品盒里说:
“老胡,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随便把玩,要是把胡书记的挚爱失手弄坏了,我可到哪里给你找个一模一样的去。”
胡亚平见常崇德一副开玩笑的口气,知道他并没有跟自己见外,于是实话实说道:
“这款鼻烟壶流传世界的也绝对不会超过十个了,说起来也是个稀罕物,既然喜欢,尽管拿去好了,这东西我原本就不太懂行,到了你的手里,至少还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要是一直放在我的手里,倒是成了暴敛天物了。”
常崇德头脑中的一根弦立即警觉起来,好端端的胡亚平怎么会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自己?只怕胡亚平必定是有事要求自己帮忙,以前竞争市委书记的时候,也没有送这么大的厚礼,这次送礼一定是很麻烦的事情。
这样一想,常崇德嘴里开始推辞起来,冲着胡亚平说道:
“胡书记真是太客气了,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我怎么能好意思凭空收下胡主席这么贵重的礼物呢?再说,大家都是老同学,这样做也是不好,如果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
胡亚平赶紧解释说:
“其实今天来找你,是有件小事要找你帮忙,我以前有个老下属是普安市浦和区的区长,您是知道的,基层那帮领导干部,有些时候为了工作需要,难免在工作方法上或者是其他一些细节处理上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位邬区长得罪了浦和区的新任区委书记陈大龙,这不,陈大龙揪住了邬区长的小辫子不撒手,眼瞅着各方面素质都不错的一个领导干部,就要因为一些小问题被调查,我这心里也是爱才心切,所以才会到常省长办公室替我那不成器的下属求求情,看看能不能请领导帮帮忙,下不为例也就是了,何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把人往绝路上逼呢?”
胡亚平这么一说,常崇德心里不由掂量起来,要说胡亚平和陈大龙两人,自然还是陈大龙平常下手比胡亚平要重的多,但是胡亚平多少跟自己又称老校友的关系在里头,这次又低头过来求自己帮忙,如果不给面子的话,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好像也不大合适。
这到让常崇德感觉有些为难,既不能损了陈大龙的利益,又要给胡亚平面子,要怎么做才能尽量做到周全呢?
常崇德问胡亚平:“老胡,到底因为什么原因,邬大光作为区长居然和区委书记陈大龙闹到如此不可开交的地步?”
胡亚平心知很多事情,即便是想要隐瞒也是不可能的,于是一五一十的从湖大广场的项目说起,把邬大光和陈大龙之间的诸多矛盾简单的说了一遍,。
常崇德一听就明白了,典型的抢地盘,争权夺利导致一系列不愉快事情的发生,在这次的争夺过程中,开始邬大光是老地主,不允许陈大龙进入,结果陈大龙出击,现在显然邬大光处于相当不利的位置,所以才会到省城来请老领导胡亚平帮忙。
常崇德听完胡亚平的一番叙述后,冲着胡亚平笑笑说:
“胡主席,你也是在基层当过一把手的,要是有个副职用各种手段这样对付你,相信你也会忍不住想办法给他些难堪,我倒是可以暂时帮你跟陈大龙说一声,但是想要让陈大龙心里解除对那位邬区长的误会,只怕他自己也要做出些努力才行啊。”
胡亚平此刻最大的心愿首先要保证邬大光的平安,其他的事情就有了操作的可能性,因此听常崇德话里有答应帮忙的意向,心里也是一阵激动,赶紧小鸡啄米样的点头说:
“放心吧,经过了这次的教训,相信邬区长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
常崇德说:
“行了,胡主席的意思我明白了,陈大龙和我算熟人,稍候我会跟陈书记联系,相信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我的。但是你的那个老下属,你也得回去好好教训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