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珊瑚点头如捣米,表达着不能更赞同的意思。
向堃直接夺下她手里的筷子,还没等人回神就直接扔到门外了:“以后不许来我家!”
她看着紧闭的大门,舔了舔嘴角,有些不甘的打了个嗝,啊喂,要扫地出门也要等她把刚夹起的那块排骨干掉再说吧!
向堃神色自若的回饭桌边准备继续吃饭时向妈妈也如法炮制的夺过了他的筷子:“我做菜不是给人渣吃的,大笨来,尝尝今天的菜好不好吃?”
“……”
……
客厅里传来动静时,向妈妈心里一阵火窜了起来,套上睡衣就出了房门,瞪着门口的人,语气讽刺:“哟,怎么还舍得回来啊,温柔乡不够温柔还是怎地?!”
向爸爸平日里总是不苟言笑,就连罕见的温柔都是板着脸的,今夜却难得的微笑了起来,只是他脸色有些苍白,笑意就显得十分虚浮。他扬了扬手里的机票:“媳妇儿,咱们也学学年轻人,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吧。”
不知是夜里的灯光太惨白,还是她的错觉,眼前的老公此刻像是个虚弱得像个孩子。她心里那点气愤一霎挥发无踪,只是上前接过机票:“不知羞的老东西,一把老筋骨了,还以为自己二十岁呢。”
他们是在人生中最璀璨的二十岁相遇的,彼时他还是个穷学生,追她的方式就是拼命写论文发表,挣的第一笔稿费买了两张火车票到她跟前,淡淡的开口,你不是一直想去西藏吗,那就跟我走吧。
脸上是面无表情,眼睛里却尽是温柔色。
……
左珊瑚第二天还想来蹭饭的时候就发现家里只有柯姨一个人了,得知向伯伯向妈妈去了意大利度假,只得恹恹的准备打道回府了。
没了向妈妈帮衬,她连个名正言顺蹭饭的借口都没有了。
柯姨见她耷拉着脑袋,觉得好笑:“堃儿今天没上班,就在楼上书房,好像心情不大好,要不,你上去哄哄他?”
“哼,凭什么去哄他啊?他算老几啊,生平没干几件厚道事儿,心情不好也是该!”左珊瑚语气恶狠狠的,脚下却仿佛不听使唤的往楼上去了,“柯姨你别误会,我只是去骂醒他,完全没有哄他的意思!”
柯姨笑着点点头,却一脸了然。还年轻,能经得起折腾,更何况感情这种东西,也只有折腾过了,才能发现它的不容忽视的。
左珊瑚象征性的敲了敲门就推门进了房,向堃在书桌前看着文件,脸色确实不大好看,听到动静头也不抬:“出去!”
语气里的冷硬和疏离几乎是扑面而来,左珊瑚心里有点难过。她总觉得从悔婚之后,向堃就变了,具体说不上来,只是她觉得奇怪,觉得疑惑。所以一次有一次的想靠近,想窥探他最真实的想法。
可是到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向堃的心,跟她离了千沟万壑,即使拿着高倍率折射望远镜,也窥不到分毫。
她如往日一样嬉皮笑脸的凑上去:“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那我还能叫左珊瑚么,我改叫左大笨算了!”
“大笨比你讨人喜欢多了。”向堃避开她的靠近,狠下心来,“你真是个女孩子吗?哪个女孩子被人悔婚还整天厚着脸皮往人前凑的,是真觉得脸皮一厚从此无忧了是吧?”
“你什么意思?!”左珊瑚也敛了神色,正正经经的注视着他的眼睛。
她眼珠子又黑又大,直愣愣望着人时像是水仙盆里的黑曜石,亮亮汪汪的。略带点婴儿肥的鹅蛋脸在光下肤色如玉,毫无瑕疵。
这样一个以往恨不得捧在手心疼着宠着的人儿,如今却只得狠狠的伤害了。
他的声音里似乎有着破釜沉舟的绝望:“这么多年长了个子不长脑子,那我现在一次性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吧。”
“六年前我单方面宣布订婚也不过权宜之计而已。你八岁我十二岁的时候,你跟着我一块儿爬树捣鸟窝,最后从树上摔下来把脑子摔破了,那时候你就变傻了,当然,之前你也不见得有多聪明。”
“我爸妈说这全是我的责任,于是我这一辈子只能跟你栓一块儿了。当初出国他们也不同意,说是除非我答应娶你,我没办法,只能妥协。”
向堃的声音低沉暗哑,在这书房里竟是有一股子苍穆无力之感。
左珊瑚也似乎能感受到他被逼无奈的那份无力感,同时心底也隐隐升起一股憋闷来。
“我每天都被你蠢哭,怎么可能爱上你?更何况今日不同往日,曾经我需要借助我爸妈的资金来维持公司的运转,现在我的资产已经是他们的无数倍,我能直起腰拒绝了。我要娶也是娶一个聪明,漂亮,能做我工作上的左膀右臂,生活里的贤内助的女人,而你,显然只会在工作上断我的左膀右臂,在生活里闲不住的女人。”
“所以如果我现在不悔婚,你以为我就会乖乖的遵从他们的意思娶你吗?”
“左珊瑚,你是在做梦么?”
作者有话要说:小虐一把~
ps:收到七张黄牌。。。。维尼玛果然其实是个rou文作者么~~o(>_<)o ~~
pss:最近没更新也没说明,对不起大伙儿
其实是维尼玛最近在纠结,要继续这样浑浑噩噩下去还是踩着年轻的尾巴去冲刺一番,觉得不痛快赢一场或输一场,就总有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