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看见这两个人眼里充满了恐惧,这恐惧叫她立时想起在光明顶上的时候,她逼着他们打开白虎门石洞石门的那一刻,他们的眼里也曾出现过这样的神色。
羽衣不由得心头一凉:“难道攻进来的是魔教的人?”
大哑身子一哆嗦,二哑赶紧点头,嘴里“呕呕”应着,表示正是这样,一点不错。
羽衣再也坐不住了,从墙上摘下白兰的另一把剑,就要往外跑,二哑眼尖,死死拉住她,就是不叫她出去。
这时候远处传来叮叮当当的打斗声,显然白兰已经和来人交上手了。
声音繁杂、慌乱,听上去是很多人在一起缠斗。
“大概来了几个人?多不多?”
大哑伸五个指头,又摇摇头否决了,伸出两只手,叉开十个指头。
二哑一把打掉他的手,双手乱摇,“呕呕,哦哦哦”地乱叫,羽衣惊讶:“难道比十个还多?多得数也数不清?”
两个哑巴争着点头,羽衣傻了:“会来这么多人?不会是冲着我们来的吧?一定是来追杀我们了!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急得在地上打转转。
忽然“噌”一声,一只飞镖穿透窗户纸,直直扎在内墙上,没有扎稳,还在摇晃呢,接着更多的飞镖、鹅卵石子飞蝗一般噼噼啪啪打进屋来,震得墙壁上泥土、尘烟纷纷乱飞。
羽衣再也不能躲了,将墙上一个很大的斗篷罩在头上,甩开两个哑巴冲出去,这一出门更多的暗器四下里乱射,她忙提一口气,身子顿时轻飘飘的,向着谷口飞一般窜去。
身后追赶的暗器噼噼啪啪落了一地。
羽衣刚走了十几步,迎面撞上小白,它竟然满身是血,身上扎满了各种飞镖、匕首、箭头,就像一只全身刺毛倒竖起来的刺猬。
小白看一眼羽衣,嘴里“呜呜”叫着,显得十分悲痛,向着羽衣跑了几步,便一头栽倒了,在地上打着滚,痛苦万分。
羽衣吃惊非小,慌忙追问:“小白你怎么啦?谁伤害你了?你怎么啦?”
小白睁圆眼,吃力地看她一眼,脖子扯长,爪子乱刨,刨了几十下,便断了气。
羽衣心里忽然十分悲痛,说实话这些日子以来她早就和这只狼交上了朋友,才知道它是很小的时候被白兰收养回来的,已经养得很熟,简直像个小孩子一样。它对人很依恋,有时候还能用嘴巴帮人干活,用牙齿叼个东西,跑来跑去,很是机灵。羽衣才知道狼在不同的环境里竟然也改变了凶残的习性,但是她还是记着爷爷说过的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改。所以她对它还是怀有警戒的,怕它什么时候万一再显出凶残的本性来而伤了自己。
所以这些日子它虽然喜欢围着她打转,显得恋恋不舍,但羽衣还是有所防备,尽量地敬而远之。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它这么快就死了。
小白死后身子舒展开来,一身雪白的毛,被血燃得斑斑点点的,风吹过去,绒毛翻卷,就像白色毯子上染了大朵的红色花朵。
吆喝、打斗声越来越明显,就在前边树丛里,羽衣一想白兰孤身奋斗,一定危急异常,便再也顾不上小白,扔下它赶去救援。(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