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想做什么?”
“看看再说。”齐奕和柯少郁一起来到书房,打开电脑,搜索毕佳的照片。
齐奕一一浏览,片刻后,他突然问道:“你爸爸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是不是还没超过半年?”
柯少郁点头:“是的,她和我爸四个月前才认识。”
“那么想办法验证一下这个女人和毕佳父母的dna吧,你爸认识的‘毕佳’恐怕并非真正的毕佳。”
“什么?”柯少郁惊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女人冒用了毕佳的身份?”
“是的。”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柯少郁仔细看了看网上的照片,完全没看出异样。
摄影仪器能够拍到鬼气,只是一般人看不到。但殷恕是例外,他的鬼气在照片和录像中连普通人都可以看到,不过他们看到的只是一片暗淡的色彩,但齐奕却可以清晰地看到鬼气的形态。
毕佳半年前的照片,几乎没有鬼气,但半年后的照片,无一例外,全都带着浓郁的鬼气。即使这半年内,毕佳天天积聚鬼气,也该有一个积少成多的过程,不可能突然之间就变得如此浓郁。
所以齐奕肯定,半年前和半年后的毕佳,绝对不是同一个人。一个人的外貌可以改变,但鬼气不会。
对于柯少郁的询问,齐奕自然不能直言相告。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回道:“我不仅能够未卜先知,而且还有一双火眼金睛。”
柯少郁:所以他到底是该不该信?
齐奕看出他的犹疑,又道:“这些疑问留着以后再说吧,你的动作必须加快了,我觉得她在这几天就会对你爸爸不利。”
柯少郁严肃地思忖片刻,点头道:“好,我再去查一次。”
事关他家人的安危,柯少郁不觉得齐奕会信口开河。无论心中有多少疑问,调查那个女人的事,也是他应该做的事。
齐奕又拿起资料中一张偷拍的照片看了看,上面的女人,鬼气比两天前更深了几分,隐隐透着让人不舒服的压抑感。
“少郁,另外再派几个人暗中保护你的家人吧,以防万一。”齐奕忍不住又提醒一声。
柯少郁身上的鬼气也在加深,不仅有殷恕的影响,还有那个女人带来的厄运气息。柯少郁在身边时,他还能保他平安,但离开后,恐怕就顾及不上了。这一点殷恕比他强,殷恕的鬼气可以远距离坑人,但他的幸运却只能惠及近在咫尺的人。
柯少郁被齐奕说得有些心惊,不敢再耽误时间,匆匆离开,去重新调查那个女人的事情。
齐奕想了想,觉得不能让殷恕在这个时候给他添乱,柯少郁是他的朋友,若因为某人小心眼的迁怒而倒了大霉,自己也会过意不去。
安抚殷恕最好的办法就是顺毛,但齐奕又不能明目张胆地示好。
那么……“围魏救赵”好了。
齐奕拨了个号码:“祝泽吗?我是齐奕,晚上有空出来喝一杯吗?嗯,那好,8点,在清吧见。”
挂断电话,齐奕默默给祝泽点了根烛:暂借贵体一用,消消灾,挡挡祸。放心,有他在,不会让阁下倒大霉的。
祝泽是他学花艺时认识的朋友,为人豪爽,大大咧咧,属于最不容易被鬼气缠上的单纯的家伙。
于是,殷总当晚就知道齐奕约了一个男人去酒吧喝酒,而且举止亲密,态度暧昧。
他自然不能容忍别人侵犯他的权利,在没有追到齐奕之前,任何危险的雄性和雌性都必须警惕。
殷恕赶到酒吧,在群魔乱舞中找到坐在角落的齐奕。
他眯起眼,视线直直射向坐在齐奕身边的男人,看着有些面熟,长得连柯少郁都不如。殷恕觉得他没什么威胁力,正要过去打招呼,却见那个男人将手搭在齐奕肩上,亲昵地凑到他耳边说话,嘴巴都要贴到他脸上了!而齐奕居然毫不抗拒,还露出一脸开心的笑容。
殷恕的怒火噌噌噌地往上冒,鬼气汹涌。
同时,齐奕立刻发现祝泽身上出现了暗紫色的鬼气。显然,某人此刻就在附近,而且将仇恨转移到祝泽身上了。
齐奕安抚地拍了拍祝泽的肩膀,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诚恳地说:“今晚我请客,你尽情喝,点多贵的酒都没关系,喝醉了也不要紧,一切有我。”
祝泽爽朗地笑道:“你可真够朋友,那我就不客气了。据说清吧有种酒一小杯就要三千,我今天就来尝尝。”
“没问题。”齐奕打了响指,大方道,“r,上酒!”
祝泽脸上笑出了一朵花,完全不知道有一团乌云正在向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