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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水轻轻地瞟了她一眼，眼底是几尽的轻蔑。

陈瑜贞愣了一会，旋即唇角微微翘起，脸上是全然的讽刺之意，“怎么？那顾羡溪和你求救了？她可真是个聪明的，懂得找别人的软肋。”

“难不成你还要人家等死？”白若水手掰陈瑜贞的下巴，右手抓着她的肩膀，用力一推。

陈瑜贞还没从刚才的昏迷缓过劲儿来，手脚软弱无力，白若水这么一用力，她便不可抗力朝后面退了几步，很快便靠在墙壁上。

她头搁在冰冷的墙壁上，下巴微微扬起，白若水的白皙的指尖在她下巴处，她微微低眸就可以看见。

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手，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她没有涂指甲油，指尖圆润，泛着淡淡的粉色，在灯光下指尖几尽晶莹剔透，陈瑜贞有一种想咬上去的冲动，只是现在这个姿势不允许罢了。

陈瑜贞眯起细长的眼睛，目光紧盯着眼前的白若水，她凑得自己非常近，身上那股气息非常好闻，几乎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她心里的施/虐欲逐渐地叠加，内心好像有什么野兽在不断咆哮着，望向破笼而出。她抿住唇，尽力压制住蠢蠢欲动的冲动。

白若水不知道她心底龌龊的想法，她捏着陈瑜贞的下巴越来越用力，她眼皮微微掀起，目光冷淡，“陈瑜贞，你是不是有病？”

“我有病没病你不知道？”陈瑜贞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目光竟然是极致的骄傲，她被白若水擒着下巴，可那身上的气息却愣是强大得压制过白若水。

她不是不能反抗，如果她愿意她可以轻而易举地掀翻白若水。

她只是不愿意而已。

弄疼了白若水，她心疼。

“你干嘛没事动顾羡溪？还掐她？”白若水的手越来越用力，陈瑜贞微拧着细眉，那下巴的疼痛几乎要让她闷哼出声，她咬紧牙关，倔强地不肯泄露自己的一丝脆弱，“我掐她怎么了？你心疼？”

“对！我心疼！”白若水大声地道，陈瑜贞的心钝痛一下，她缓缓闭上眼睛，唇角逸出一丝冷笑，满是阴霾，“白若水，你这么说，我就更想弄死她了。”

“陈瑜贞，你也是个不怕死的。好啊，有骨气。”白若水眉头微拢，冷笑，如墨的眸子满是阴沉，陈瑜贞被她摁在墙上一动不动，“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如果掐死顾羡溪会有什么下场？你以为你那点家世够警察看？不，你要真是掐死她，不用别人找你……”白若水缓缓凑近她，在她耳边轻声细语，“自然会有别的东西找你。”

陈瑜贞微眯眼睛，颇为不解。

白若水轻轻低声笑了起来，那喷出来的鼻息让陈瑜贞痒得缩了缩脖子，“陈瑜贞，你这个人这辈子就是太自负了。怎么？刚才的滋味好受么？被按在水里，却始终无法挣脱的桎梏感，是不是很绝望呢？”

陈瑜贞的瞳孔骤缩，明显是回忆刚才那诡异的情况，一时之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悲伤冷汗涔涔。她倏然转过头，厉声问：“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