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回事?”顾予苼点了支烟,见顾老爷子正怒放冲冠的看着他,将烟盒往他面前凑了凑,“来一支?”
“你是巴不得我死快点,顾氏的董事长换你当是吧,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顾予苼耸了耸肩,将烟掐灭,“爷爷,跟你生活在一起,真没乐趣,不能抽烟不能喝酒,情绪还不能太大。”
“至少我泡妞比你厉害,不是我说你,萧家那闺女你默默的追了有十几年了吧,到最后,人家喜欢上霍家那什么都没有的小子,弄得人尽皆知。”
顾予苼不吭声,点了支烟,存了要报复的心态,抽的又快又急,烟雾喷在老爷子脸上,呛得他直咳嗽。
老爷子起身坐到了他对面,严肃了脸色:“你以前跟萧家闺女走的近,我们都将她当成你未来的媳妇儿,所以,每个月家宴我们也睁只眼闭只眼,但她现在和霍启政闹的沸沸扬扬,你就该懂得避嫌,凭着两家的交情,要来玩,随时都可以,不一定挑在今天。”
顾予苼明白老爷子的意思,“嗯,我跟她说。”
见他起身要走,老爷子又不高兴了,“什么时候带孙媳妇回来给我瞧瞧?”
顾予苼弯腰将烟掐灭在烟灰盒里,“有合适的,我会带回来的。”
“你这是想让我死不瞑目,全世界那么多女人,你就跟箫随心耗上了?”
关上书房门,老爷子剐噪的吼声被隔绝在了门内,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下楼。
箫随心不在,妈和爸还在为刚才那个‘男人都犯贱’的问题赌气,两人谁也不理谁。
见他下来,隋瑜扬了扬下颚:“随心有点不舒服,去你房间睡觉了,你要不要上去看看?如果实在难受,就让王医生来看看。”
“家里不是有客房吗?”
顾家别墅很大,就客房就有二十三间。
隋瑜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以前随心来,都是睡的你的房间啊。”
顾予苼:“......我上楼去看看她。”
箫随心真的病了,精神压力过大引发的头疼,顾予苼进去的时候,她正蜷缩在他床上,双手用力的敲脑袋。
凌乱的头发铺在枕头上,素白的小脸看上去像纸一样。
“随心?”
她都没注意到顾予苼进来。
箫随心抬头,静静的看了他几分钟,突然抬手将他抱住,“予苼,霍启政提出跟我解除婚约了。”
顾予苼:“......”
这件事他已经知道了。
那天萧伯父说过。
才一段时间,她又瘦了,身子单薄的只剩下皮包骨头了。
抱着他的力道紧的像是拽着根救命稻草。
她的身子在颤抖!
顾予苼的手抬着,这样的箫随心,他突然就不忍心推开了。
迟疑了几秒,手落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了拍:“你怎么想的?”
箫随心摇头,转身从床头柜上拿出一个手工的陶瓷娃娃,“这个,你还留着呢?”
这个瓷娃娃一看就很劣质,做工更是粗糙,和周围价值不菲的摆饰并不搭调,这却是她十八岁那年,他们亲手做的,是一对,女孩在他这里,男孩在她那。
顾予苼的胸腔轻轻震动:“嗯。”
箫随心虚弱的笑了笑,“做的好丑,下次我们重新再做一个好不好?我的那个被林嫂不小心摔碎了。”
楼下,古旧的挂钟开始敲击钟摆,顾予苼拿起一旁的外套替她披上,“下楼吃饭吧。”
“予苼......”
箫随心叫住他,想问他既然说不爱自己,为什么这房间里还到处都挂着她的照片。
但看到他淡漠的脸,又觉得嘴唇像被胶水给黏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