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听起来更像是在挑逗。
苏桃想起箫随心说的,昨晚还为了救她连命都不要,这前脚才刚走,后脚就又上来跟她纠缠不清。
她恶心的用衣袖擦唇瓣,“随便的跟公共厕所一样,也不知道会不会染病,以后找男人,一定要找个干净的,免得恶心。”
声音虽然小,但顾予苼离的近,还是一字不漏的听了去,手扣住她的下颚,“干净?难不成你还想找个处男,就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嫌弃你是个被人玩过的二手货。”
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有危险的光芒在隐隐的闪动。
苏桃眼前蒙上了一层水汽,她仰头,倔强的没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处男不敢奢望,但就算找个二手货也比你这N手货干净。”
顾予苼冷笑,俯身吻了上去。
面上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可那手臂的力道几乎要将她勒断气。
带着惩罚性的毫不留情的吻,透着显而易见的怒意!
“是吗?我就喜欢看你恶心,反正都做过了,再做几次,免得以后找了个N手货男人吃亏。”
苏桃甚至来不及拒绝,人已经被丢到了床上。
被跌得七晕八素,眼前的黑暗还没散去,顾予苼已经俯身压了上来。
西裤在她身上显得过于宽大,两边用发卡固定,这一折腾,已经松开了半边。
顾予苼用力一扯,西裤就退到了她的脚踝处。
苏桃尖叫,双手交叠的遮住关键部位,虽然穿了内裤,但毕竟是紧身的,这样暴露在一个男人面前,还是觉得羞愧难当。
“你放开我。”
苏桃伸手去扯被子,被他钳住了手禁锢在头顶。
他跪坐在她身上,半眯着眸子看着她原本白皙的肌肤泛起了淡粉色,“怎么说也跟过我一场,不教你点经验,我怎么放心把你交给别人。”
男人若铁了心要用强,不管她用什么巧劲办法,都折腾不出他的手掌心。
以前打他巴掌,估计也是他故意没有闪躲。
知道挣扎没用,苏桃抑制住心中的不悦,好声好气地安抚:“你先起来,我被你压的痛。”
这么一说,顾予苼果然松了手。
却是去解腰上的皮带扣。
苏桃脑子里一团乱麻,拼命的想该怎么阻止他疯狂的想法。
‘啪嗒’
开了。
他褪下长裤的时候,附耳低语:“苏桃,我是男人。”
所以,这种情况下不可能停?
趁他专心致志的脱衣服,双手在他肩上用力一推。
顾予苼纹丝不动的坐在她腿上,丢给她一个不自量力的眼神,衬衫的纽扣一颗颗被解开,他似乎有极好的耐心,动作不疾不徐。
西裤很明显的凸起了一块。
“你温顺一点会舒服些,当然,如果你喜欢强女干这种戏码,我也不介意,就多费点力而已。”
苏桃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俊美非凡的脸及翕合的唇,这种斯文败坏的话,他说起来淡然的像是在讨论天气。
“你无耻。”
“你说过很多次了,回去多查查百度,下次换些有新意的。”
衬衫被丢在一旁。
精瘦的身子俯下。
像是在享受她眸子里的惊慌恐惧,他并不急于进入主题,而是缓缓的挑起她衬衫的衣领,还算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
“你穿我的衬衫,很漂亮。”
苏桃不想刺激他,但忍不住,“是个女人穿你的衬衫都漂亮。”
小说里都这么写的,没穿过男主衬衫的都不是女主角。
她虽然穿了,但还是苦逼女配的命,没办法逆袭!
“真不乖。”
他的吻开始变的急促霸道。
有人敲门。
苏桃松了口气,一直撑着他肩膀的手无力的松了,顾予苼开始解她衬衫的扣子,一改刚才的慢条斯理,近乎暴躁的直接撕开了。
“顾予苼。”
内衣没干,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伸手护在胸前。
“顾总,会议来不及了。”
是安茜的声音。
“艹。”
他烦躁的骂了句脏话,停了几秒后才不甘愿的起身,拉着被子盖在苏桃身上。
将刚才脱下的衣服又一件件穿了回去。
脸色很难看!
苏桃拉着被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连头发丝都不露一根,外面的人是安茜,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在顾予苼的床上,丢脸丢到太平洋了。
见她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顾予苼的脸色更是沉的能沁出水来。
拉开门。
安茜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垂着头,目光直直的看着鞋间的水钻,“抱歉顾总。”
一大清早的打扰顾总的好事,她现在整个人都是绷着的,生怕顾总一个心情不好,直接让她卷被子滚人。
顾予苼没说话,越过她直接走了。
一脸的不爽彰显着他欲求不满。
下楼,佣人正在打扫卫生,见他下楼,急忙停下手中的事,“先生慢走。”
顾予苼将佣人给苏桃买的衣服拧在手里,神色严厉的扫过去:“不准再给夫人买衣服。”
“是。”
这一眼太凌厉了,吓得佣人腿都软了,忙不迭的点头。
她没进过主卧打扫,刚开始她以为太太穿先生的衣服,是小年轻表达爱意的方式,但现在看来,太太是没衣服穿。
看着顾予苼的车子驶出别墅,她急忙上楼,先是敲了敲主卧的门,没人应,又挨个去敲客房。
“谁?”
苏桃正在穿衣服,听到敲门声,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
紧紧的揪着被扯坏的衬衫。
“是我,夫......小姐,您没事吧?”
听到是佣人的声音,她松了口气,“没事。”
披着睡袍拉开门,佣人看着她脖子上密密麻麻青紫色的吻痕,犹豫再三,“小姐,需要我帮您报警吗?”
她看到茶几上有个手机,但是关了机的,应该是这位小姐的。
苏桃一愣,想来是自己的举止太奇怪了,才引起了佣人的怀疑,不过,事实本来就如此。
她是被顾予苼非法禁锢在这里的。
“不用了,谢谢,”她知道顾予苼对付人的手段,不想连累她,“我走了。”
衣服还是湿的,穿上身时,刺骨的寒意冻得她直打哆嗦。
好不容易将衣服穿好,她整个人已经冷的上下牙齿打架了,本来想等到衣服干了再走,但谁知道他哪天又精虫上脑了。
“小姐,这钱你拿着去打车。”
佣人拿了一百块塞到苏桃手里。
她虽然热心,但也知道这家主人她惹不起,所以并没有执着的要报警。
“谢谢。”
苏桃收下了,这寒冬腊月的,穿着一身湿衣服让她走回去,确实有点为难她。
“你给我个电话吧,我回去就还你。”
***
‘啪’
这一记耳光来的突然,箫随心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痛。
“谁让你昨天去顾家的?”
箫随心捂着脸,红着眼眶看着暴怒的箫寇华,“爸,你打我?”
从小到大,他们一次都没打过她,生意忙,顾不上照顾她,所以他们就在物质方面全全满足她。
箫寇华也是被气糊涂了,冷静下来看到她整张脸都肿了,便开始后悔!
“随心,爸错了,爸不该打你,但你长大了,该懂事了,昨天是什么日子?顾家的家宴,你抽这个时间去,让人家怎么看?”
箫随心疑惑的看着箫寇华,“我以前不是每个月都去吗?你也没说过什么啊?”
箫寇华吸了口气,对上自家女儿懵懂的眼神,他心里更是悔恨交加,“爸就不该将你一个人留在国内,爸就不该信顾予苼的话,说会好好照顾你。”
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整个人都透着颓败。
端着咖啡上来的刘玉莹正好听到这句话,皱着眉说道:“这是怎么了?跟予苼又有什么关系?”
箫寇华眼睛一鼓,指着箫随心:“你看看,你看看,他将我们女儿教的连最基本的避嫌都不懂,昨天是顾家的家宴,顾家和萧家是世交,平时随便你怎么去玩。”
箫随心哭着嚷道:“我以前也去,你不也从来没说过吗?”